烈,而南楚也陷入攻蜀大戰後的疲累修正期,百廢待興,實在沒有餘力對付海寇,太子明霄雖奮發圖強,力挽狂瀾,但因積弱日深,積重難返,三年來耗費心血無數,但成效卻很有限,特別是落後的戰船和裝備,一直是明霄的心頭大患!
此時,許君翔眉頭緊皺地走出水師神機營的大門,趙乾跟在他的身後,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嗓子裡像堵著沙土碎石,
“這批火銃是昨天晚上運到的,你們怎麼就不試發一下呢,現在這個局面讓我和殿下怎麼交代!”許君翔猛地回頭,雙眼死盯著趙乾,眼裡的火光直燒上小趙俊秀的臉,
“將軍,當時天已快黑了,那兩個波斯商人急著回臨州,而且,十箱火銃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也試了六隻,都是好的,所以……”趙乾努力解釋著,不為了自己,只為能抹平君翔擰成疙瘩的劍眉。
“十箱貨,你們才驗了六隻就放行了,當真不要命了嗎?這是多少銀子你知道吧?關鍵是殿下已經盼了多久了,你們知不知道?!”許君翔轉身衝著緊隨其後的神機營兵牟,管領怒吼著,雙眼通紅,太陽穴突突突跳動著,——杜華三天前入宮,他昨日趕回臨州,三次去翔鸞殿請安,卻都沒能見到青鸞,又趕去大哥君耀的府邸,問起太子承徽杜華和當日祭祀地皇的經過,大哥看著他,神情怪異,充滿敬畏和憐憫,卻什麼都沒說,只搖頭再搖頭,便抱著酒罈子醉臥夢鄉了,大哥的男妻,王丞相家的小公子,送他到府門口,嘆氣說道:“君翔,你別的都不要再想了,若是愛他就為他守衛海防吧!”
“——綁!都給我綁起來!軍法處置!”許君翔嘶喊出口,立時便有兵士一擁而上將趙乾和神機營管領孫奇五花大綁地摁在了地上,許君翔的眼淚嘩地衝出眼眶,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趙乾的表情,怎麼……怎麼好像……他在笑呢?笑得坦然,笑得解脫!
虯鬚大漢孫奇呸地一聲喊起來:“我老孫跟著老將軍,少將軍槍箭裡來去早不把死當回事兒,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就是這次著了那兩個綠眼鬼的道兒,對不起將軍,對不起殿下!”
正擾攘紛亂之時,忽然,從水師大營營門方向傳來一陣急雨似的馬蹄聲,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閃電般的兩匹神駿高大的馬兒從營門處飛馳而來,沒待看清,那一赤一白兩匹駿馬已嘩地一聲穩步停住,赤馬上的騎士哈哈朗聲笑著:“景生,你輸了,還是我的赤練腳程快些!”
“——青鸞殿下!”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呆怔的眾人才如大夢初醒一般齊刷刷地單膝跪下。
明霄在馬上定睛一看,不覺收了笑,秀眉微蹙,扭頭看了身旁的小花兒一眼,見他也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綁縛在地的兩個人,隨即便翻身下馬,明霄也緊跟著跳下馬背,身子卻歪了一下,小花兒眼明手快,伸臂悄悄輕扶,立時便為他化去跌勢,明霄心裡又氣又甜,——若不是他今早非要和自己‘運動’也不至於騎個馬就累成這樣!
“君翔,這是怎麼回事?”明霄走上前,緊盯著小許,見他雙眼通紅,臉上淚痕交錯。
“——殿下!”小許的聲音沙啞,眸光纏 繞著青鸞,隨即眸光一偏就看到緊隨青鸞的那個高挑的身影,——杜華!他的臉上依然戴著面具,氣度卻更加高華巍然,
“是……是咱們和波斯國定的火器出了問題。”許君翔忽然覺得口乾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