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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明浩在夏至前一晚暗算明霄,不成想卻中了唐惜加在茶裡的醉流,因他一直服用小元兒的‘補藥’,和醉流兩廂呼應,以致他剛回到雲浩殿便藥性大發,和幾個孌 童大肆霪樂直鬧了一夜,根本沒去謹政殿議事,武王大怒,第二天出發去方澤壇祭祀前便將他禁足在雲浩殿,這明浩本就已經鬼迷心竅,對明霄肖想不已,心癢難熬,又不知那恆春是否發作?在雲浩殿中就如被架在火上拷炙一般沒個著落,他對那個杜華並不放在心上,自以為杜華中了冰蟾毒必定已經僵臥不起,昏迷不醒了。明浩好不容易抽了個空子派雙安出去打聽,轉彎抹角地得知青鸞殿下去了台州大營,掐指一算,今日正是月圓之夜,就是前晚明霄沒有中招,今夜那恆春也必會發作,因怕明霄情藥發作便宜了大營裡的許君翔,明浩斗膽叫雙安在雲浩殿假扮自己,而他則快馬趕到台州大營,營門守衛的兵將一看他的印信哪裡敢攔,只道臨州出了大事以致二殿下連夜來找太子殿下,卻不知他到了青鸞的營房前便以迷藥放倒了禁衛,那是李普為他搞到的苗疆秘藥,百試百靈,萬無一失!

明浩剛撲到床邊就覺一股大力當胸襲來,隨著那難以忍受的窒息感覺,他整個人已於瞬間被大力衝擊得立足不穩,向後飛跌而去,撲通一聲巨響正正撞在推門而入的許君翔身上,連帶著小許也騰騰騰急退幾步才砰地摔倒在地。

“——嗯——”

“——啊——”明浩和許君翔幾乎同時悶哼出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身,“你,二殿下——,”許君翔低聲驚呼,已經有禁衛圍了過來,看到門邊昏睡的同伴,都紛紛前去拉扯,“你們都退下去吧,他們可能是太睏乏了。”小許冷聲吩咐著,一邊狠狠瞪著插手站在身旁的明浩,一擺手揮退了禁衛。

“二殿下,您為何深宵暗訪水師大營?”許君翔踏前一步,犀利的神態近乎逼問。

“難道我們明家的家事也要向許將軍通報嗎?許將軍又為何夜探青鸞呀?”明浩驚怒不定地覆手而立,眼睛骨碌轉動地瞄著明霄的營房之門,剛才那股乍然而起的勁氣沉猛剛烈,直襲胸膛,若不是那發力之人並未要取其性命,恐怕現在他和許君翔都已心脈寸斷了。

“你——”許君翔一下子頓住,雙手早已緊握成拳。剛才守門的兵衛前來報告,說是二殿下匆匆而來,許君翔便覺不妙,立刻趕到青鸞的營房。卻不料和明浩撞了個正著。

“什麼‘你’呀‘我’呀的,不過就是一個三品提督便猖狂起來了,面見王子不敬不拜,還竟然出口不遜,你爹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嗎?”明浩厲聲呵斥著,身體卻失控地哆嗦起來,被藥物侵蝕的身體哪裡禁得起剛才那股勁氣的衝擊,

“二殿下別來無恙呀,既然二殿下深夜來訪必是有緊急事務要與太子殿下商談,卻又為何摔跌而出呢?”許君翔虛施一禮,語含嘲諷,他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多少感到些激衝而來的勁氣,心中也萬分驚異,但看到明浩栽了跟頭還是覺得暢快不已。

“——呃,這,”明浩語焉不詳地支支吾吾,心裡覺得異常懊惱,卻又當真不能發作,因為此時在那營房之中的是他的大哥,南楚太子明霄,但到底咽不下這口氣,發狠地低吼:“——你這營地太邪門兒,鬼魅叢生,剛才我便著了道兒!”

“許將軍,何人因何事在此喧譁?”驀地,一聲輕呵從半掩著的門邊響起,銀子般純朗,明浩和許君翔猛地抬頭,瞬間齊齊驚怔地楞在當地,只見營房門邊站著一位少年,清澈的月光穿透雲靄直射而下,照在他的身上,對映得他挺拔秀逸真如月神,

“你是——”

“杜華——”

明浩悚然驚問,待聽到小許的稱呼,更覺不可思議,——這——這就是那個臉覆面具的荒島島主?——他——他不是中了冰蟾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