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無暇黑眸一轉便明白了景生的用意,也嗬嗬地笑了,“放心吧,回去的路上我就讓孩子們把歌謠傳唱開來。”隨即衛無暇又微微蹙眉,焦慮地說道:“你這模樣陪阿鸞去南楚水師大營恐不妥當,還是讓端午留下吧,她精通易容。”
景生搖頭,“我的易容術可是得到唐門老二的親傳呀,只要端午姑姑將易容之物留下即可。”
衛無暇拉上斗篷的風帽一邊向艙門走去,“那就讓立春留下吧,也好方便咱們聯絡,而且……”衛無暇看看站在門邊的端午,憐惜地說道:“你端午姑姑這輩子還想要個孩兒,立春之毒就要拜託你了。”
“娘娘——”端午萬沒料到衛無暇會在此時說出此言,不禁百感交集,一時也說不出話,眼底卻迅速騰起淚霧,景生篤定地答道:“立春之事就交給我吧,這也是我這些天要完成的任務,製作血藥,以備不時之需。母后,你們就乘璟璃號回東安吧。”
送走了衛無暇一行,景生才回到船上就見明霄步履艱難地走上了甲板,“阿鸞,小心。”景生飛步趕過去,輕輕攬著他,一邊低聲責備:“你傷口剛癒合還不適宜到處走動,母后一直到開船都在反覆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可你根本就不聽話。”
明霄微蹙眉頭,不耐煩地答道:“我這幾天在床上趴得實在氣悶,胸腹裡像堵著一團棉絮,胃口也時好時壞,再不起來走動走動人真要廢了,剛才在父王的艙房裡我就覺得憋悶煩惡,這才出來透透氣。”
景生聽他提及胃口才想起來他還沒用午膳,立刻吩咐侍立一側的雙福:“你去廚下看看有什麼現成的膳食,殿下得吃點東西。”
明霄一聽,眉頭簡直擰成了疙瘩,連連嘆氣擺手,“罷了罷了,船膳我真吃不消,那些個魚呀蝦呀的我看著就飽了。”
雙福愣住,奇怪地問道:“鸞哥兒什麼時候改了胃口,新鮮河鮮江鮮不是一直都是你最喜歡的嗎?”
明霄也是一愣,不及細想便略顯焦躁地說道:“我怎麼知道,許是在床上趴得太久,又一直住在船上,傷了脾胃壞了胃口。”
景生心裡微動,好像想起什麼又總是琢磨不透,他晃晃頭不再去想,“那你總得吃點東西,不能總是餓著,而且,這船恐怕還得住下去。”
雙福本欲走向船後,聽到這話不禁讚許地點頭,“陛下言之有理,與其住到水師大營裡不如住在船上,如此更進退自如。”
明霄細想之下也就釋然,只是面色仍帶著深深的憂慮,“景生,你不應該留在此地,太危險了。”
“那對你來說豈不更加危險,你說過我們要共進退,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走!”景生扶著他慢慢走入衛無暇住過的艙房,“我已給小怡和唐大先生派出了信鴿,小怡將從大華島直接趕到這裡,唐大先生則會調集艦隊來護駕,你看是今天就去水師大營,還是等他們來了再說?”
“我們就留在永建等小怡,你哪裡都不要去!”明霄急切地說著,反手緊緊攥著景生,一想起華青號上的那幕慘劇明霄至今仍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雙福在門外回稟道:“許提督要告辭了,王上請陛下和殿下過去。”
景生和明霄回到武王的艙房,見許君翔正俯跪於地,武王依然仰靠在榻上,見了他們倆便淡然開口道:“君翔呀,孤舊傷復發,此時不宜挪動,還需他的醫藥救護……”武王伸臂一指正好指著景生,“等再調養幾天孤就搬進大營。”
許君翔不由自主地順著武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下子就看到成璟帝與青鸞攜手走進艙房,不禁心中酸楚,——這華璃本是青鸞極其鄙視的無稽小兒,只因長得與杜華一模一樣就輕易地俘獲了青鸞的愛心,這實在太不公平!小許一時嫉恨竟沒注意到武王的說辭。
景生站在艙門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