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當初他在外讀書,我叫他回來接手家產,他毫無怨言地回來帶領村民致富,現在我讓他把家產交出,他也只是笑笑說:‘媽,看你這話說的,如果查出來是一家人,我還能捨不得不成,咱家又沒有萬貫家財,說不定人家澤明還不願意接這個爛攤子呢。’結果澤明當晚就沒了,你說我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祖父母和父母,齊家嫡系這一根獨苗我都沒有給他們守住。”秦文雲說著說著,淚水再次滑落。
徐諾勸慰良久,秦文雲才慢慢止住眼淚,她見問不出更多資訊,便起身準備告辭,不成想跪坐的時間太久,腿腳早已經麻了。單手撐地居然都能沒站起,身子一歪摔在一旁。
這一摔卻讓她有個意外的發現,她眼前的那個蒲團上,有一條深深的摺痕。她如獲至寶地就想去抱起蒲團,幸好理智戰勝了瞬間的狂喜,“徐隊。”李可昕趕忙要上前扶她,被她揮手製止說:“去拿個大號證物袋,再叫呂隊他們去對門房間,我要做個試驗。還有跟齊家眾人提前打個招呼,說等下警報聲響起不要驚慌。”
李可昕一頭霧水地走開,徐諾伸手揉著小腿問秦文雲:“秦老師,這個蒲團上的摺痕,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秦文雲滿臉疑惑地伸頭看來:“這個?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痕跡?蒲團這麼厚硬,誰能折動啊?”
“那這間佛堂平時都有誰來?”徐諾邊說邊掃視地上散放的三個蒲團。
“就我、澤浠和澤浩三個人,再沒有別人了。”她停頓幾秒又補充道,“阿忠有時候會過來清掃,應該也會有他的指紋。”
二人目光盯著蒲團不再說話,秦文雲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手道:“對了,剛才我回來以後還在奇怪,這個蒲團怎麼是反著放的,隨手翻過來也沒在意。”
“放反了?”徐諾拿起自己腳邊的蒲團反正端詳,並未發現有何不同。
秦文雲手指蒲團的花紋說:“這是我特意找人編的蒲團,正面的紋路是順時針,反面是逆時針。”
經指點再看徐諾果然也發現奧秘,她接過李可昕遞過來的證物袋,小心翼翼地把蒲團裝進去,還隔著袋子比劃來比劃去。
李可昕一頭霧水,實在忍不住插嘴道:“徐隊,你魔怔了啊?”
秦文雲連忙拿起佛珠念幾句:“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佛祖莫怪。”
李可昕“撲哧”一聲笑出來:“我都多大了還童言無忌啊?”
徐諾急忙說她:“別胡說八道。”
李可昕吐吐舌頭,也似模似樣地雙手合十在菩薩前拜拜:“無心之語,佛祖莫怪。”
這時徐諾的腳已經過了麻勁兒,一骨碌爬起來拎著另外一個蒲團就朝對門跑,邊跑邊說:“秦老師,蒲團借我用用,我去做個試驗,等下警報聲響了你別害怕。”
她進門顧不得跟呂聰等人打招呼,直奔衣櫃鑽進密室門口,把蒲團橫放在門檻處的縫隙上,轉頭對他們說:“你們看著手錶,從警報響起到我出來,要多少時間!”
說罷自己跑下臺階,一腳踩響警報,只聽外面“哐當”一聲,隨後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劉赫在外面扯著嗓子喊:“徐隊,你真神了!鐵柵欄真的被擋住了。”
徐諾爬上樓梯,雙手用力抓住鐵柵欄托起,自己矮身鑽出,伸腳勾出蒲團,一鬆手鐵柵欄落下,“咔嚓”一聲鎖死。
李可昕貼著她耳朵喊道:“還不到一分鐘,這絕對是他殺。”
不多時警報聲停止,呂聰拿著鑰匙開啟鐵柵欄,眾人圍上去仔細檢查底部鐵條,果然沒有任何磕碰痕跡,而蒲團上的一道摺痕,也跟徐諾先前放入證物袋中的相仿。
李可昕得意洋洋地衝劉赫一揚下巴:“怎麼樣,自殺理論排除了吧?”
劉赫心裡基本已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