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上二樓,大家就都聽到似乎有不甚清晰的歌聲,其餘房間都搜尋完畢,最後只剩下二樓南面的臥室,房門虛掩著,呂聰打了個手勢,示意李可昕和劉子玉留在門口掩護,他用手肘頂開房門,五隻強光手電呈不同角度照向屋內。並未發現有人。呂聰伸手開啟開關,頂燈亮了,眾人也都倒吸一口涼氣,在房門正對面的牆壁上,血紅的心形和520的三個數字,與第一個案發現場幾乎分毫不差。
屋內不知從哪個角落,一個女聲悽悽婉婉地唱著牡丹亭:“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愣了半晌,眾人才想起環顧室內,屋內是中國古典式樣的傢俱和佈置。紅木雕花衣櫃、梳妝檯,而最終吸引眾人目光的,則是右手邊的那張仿古拔步床。繡花床幔低垂,屋內似有似無地漂浮著一絲清香。
徐諾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快步上前伸手掀開了帷幔,床上堆滿粉白色的荷花花瓣,還鮮嫩得清香撲鼻,但還是能隱約看出花瓣下是個人形。
徐諾帶著手套輕輕撫去花瓣,她的心在抖,手卻出奇地穩定,頭部處的花瓣被取下,露出一張年輕美麗的面孔。徐諾緊咬著下唇竭力不讓自己發抖,繼續想移除下面的花瓣,卻被李可昕從身後一把抱住:“徐隊,王法醫來了,咱們去旁邊等會兒。”
徐諾被李可昕拖到一旁,張欣悅上前把花瓣裝入證物袋,屍體與李沐然一樣是赤luo的,x下鋪著層層荷葉,如果胸口處沒有一條血紅的傷口,簡直就像是一副美麗的**臥蓮圖。
“死者女,年齡25歲左右,根據屍僵以及肝溫,死亡時間在11:30…12:30之間,死因為利器刺穿心臟而死。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沒有任何血跡,如果是當場刺中心臟,應該會有大量的**狀血跡。”王法醫伸手去探查傷口,“體表僅有胸口一處傷口,兇器應該為兩厘米寬的雙刃刀,傷口深度5。3厘米。”
“手腳有淤痕嗎?”呂聰探頭過去問。
“沒有。”王法醫翻轉屍體,檢查背部後說,“死亡時間較短,屍斑還沒有形成。其他情況我只能等解剖過才能告訴你們了。”
屍體運走後,檢驗人員開始在屋裡蒐集證據。徐諾像是有什麼預感一樣,徑自走過去拉開梳妝檯的抽屜,果不其然。抽屜內放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她強忍著想把信封撕碎的衝動,輕輕拎起信封,放入身旁檢驗人員撐開的證物袋內。
劉赫無奈地走過來道:“呂隊、徐隊,房間被徹底打掃過,床幔等都是嶄新的,看來兇手的手法也在改進,因為整個現場沒有發現一枚指紋,也沒有鞋印,更不要說頭髮之類的東西。”然後他舉起手裡的一個證物袋,“唯一的收穫就是這個mp3,裡面就這一首曲子,迴圈播放,我已經給關了。”
徐諾手裡緊緊抓著手機,她覺得兇手會再次打來嘲笑她,所以她要穩住情緒,千萬不能失態。就這麼想著想著,手機忽然在掌心內跳動,音樂聲響起,驚地她幾乎沒把手機扔出去,盯著螢幕上那串陌生的數字,應該又是附近的某個電話亭吧。
見呂聰朝她點頭,她便知道電話早已經在監控中,抖著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小諾,喜歡今天的禮物嗎?完全是中國古典美,而且我用的是荷花、荷葉,出淤泥而不染,尤其適合這副光景。”
徐諾聽到對方聲音後,反而漸漸鎮靜下來,甚是開始反客為主:“喜歡牡丹亭是嗎?我也喜歡,尤其是那段經典唱腔,百聽不厭。”
電話那頭傳來些奇怪的聲音,那人才說;“就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要留下來放給你聽。”
“是嘛,那真是謝謝你!”徐諾的語氣竟越來越柔。
李可昕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什麼,急得在一旁跺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