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市長真是會說笑,我如果不來,豈不是枉費您在這裡加班。”徐諾沒有把話說白,但是見何寧新的稱呼已經從芳芳變成了唐芳,心下明白他已經有所決斷,不管是為了給前妻報仇還是棄卒保帥,唐芳都已經鐵定是被棄子的命運了。不過她心下冷笑,想犧牲唐芳就包住你的名聲和前程,沒那麼便宜的事情。
“其實我來這裡,並不是跟您談話,而是彙報工作。”徐諾笑眯眯地,像個看見了獵物的小狐狸,“我想何副市長可能還不知道,我也已經把唐森請入我們局裡做客了。”
聽到唐森的名字,何寧新眉梢不易察覺地一跳,垂下眼瞼,用漫不經心地口吻說:“唐森?他犯了什麼事情?而且他不過是我的妻弟,這個並不用來跟我彙報,你們秉公執法就好了。”
“不過他犯得事情,正好與何妍的案子有關,所以自然應該告訴您知曉才好。”徐諾還是不緊不慢地抻悠著說。
何寧新微微有些不耐,吸了口氣說:“徐警官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
“何副市長心臟不好,聽到這個訊息可一定要控制情緒。”徐諾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過去給何寧新看。
何寧新接過資料夾,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徐警官也不要太小看人。”但是看了一眼報告內容,他的怒火就已經控制不住地上湧。渾身氣得直顫,資料夾從手裡滑落,啪嗒掉在地上。
徐諾忙說:“何副市長,您還是吃兩片兒藥吧!”上次他得知前妻的事兒,就已經差點兒心臟病發,這次知道女兒又被糟蹋,還不止一次,估計是個人就難以忍受吧,既然知道他與唐森私下有所勾結,這挑撥離間自然是最省事的法子,而且自己根本不費功夫,別的話都不用多說,dna證據往出一拿,就已經能讓何寧新對唐森恨之入骨,而唐森現在在警局關著,四十多小時以後再出來,做什麼補救就已經都完了。
徐諾心裡想的高興,嘴角就不自覺地掛上了一絲笑意,幸好何寧新沒有看到,她急忙換上一副沉痛的表情,放低聲音說:“我剛看到這個檢查結果也覺得很難以接受,唐森他……”
何寧新打斷徐諾的話說:“徐警官,我想你對這個結果應該早就心裡有數吧?你如果不是有所懷疑。怎麼會去做dna對比?”
“咳咳!”徐諾清清嗓子,乾笑了幾聲道,“這個純屬是巧合,法醫檢查出何妍腹內胎兒的基因攜帶有紅綠色盲症的隱性基因,就證明孩子的父親是紅綠色盲症的患者,我跟唐森接觸的過程中,無意發現他是此病患者,所以才想到拿了他的樣本來做比對,但是結果還是很令我震驚,我們現在懷疑是何妍想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找唐森攤牌。而唐森惱羞成怒,失手殺人。”
何寧新不說話,眉頭越皺越緊,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什麼,過了許久他才抬頭說:“徐警官,能安排我見一見唐森嗎?”
這句話真是說到徐諾心坎兒裡去了,說的她心花怒放,臉上卻還要保持著一臉為難的樣子,好不辛苦。她眉頭微蹙地說:“何副市長,這個……”
“徐警官放心,我去勸勸他把實話說出來,不會做什麼違背法律的事情的。”何寧新保證道。
“那好吧,請何副市長跟我一起去警局吧。”徐諾假裝被說動,猶猶豫豫地應了下來。其實她壓根兒就沒有懷疑過唐森,但是不把唐森逼到以為自己躲不過去了,他們又怎麼能乖乖地犧牲唐芳來保全自己,屆時唐芳心裡必有怨憤,如果能夠加以利用,說不定會有更驚喜的收穫。
徐諾直接領著何寧新進入唐森呆的問詢室,當著他們的面兒拔掉了監視器的線路,說:“你們自己聊吧。”
出門後劉子玉不解地問她:“徐隊,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他們萬一在裡面串供怎麼辦?而且所有證據指向的分明是唐芳,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