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廖婉容。”廖婉容撫了撫被盛泛扯亂的領口,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對盛泛伸出手。
“你好,我是盛泛。”他也禮貌性的和她握手致意。
“婉容是我的幕僚兼文膽,也是這次擅作主張和我姨媽狼狽為奸請你來保護我的始作俑者。”張珈尹在旁邊適時地做了介紹,好讓盛泛對她有更進一步的瞭解,順便消除不需要的懷疑。
“珈尹,你這話根本是過河拆橋嘛!你想想,要不是我和你姨媽大刀闊斧地做了這麼一個英明又睿智的決定,你的小命可能在昨天就報銷了,哪還有機會讓你在這邊說一堆忘恩負義的話來?”廖婉容從容不迫的對張珈尹的話做了些許的修正,以正視聽。
昨天的精采大事,邱鎂娟已為廖婉容做了非常詳盡且毫無遺漏的前情提要,以至於她本人雖然不在現場,卻有身歷其境的真實感受。
“婉容說得對,你昨天還恨不得把盛泛趕回去呢!追根究柢,我們做你的救命恩人是當之無愧的。”彷佛是在呼應廖婉容的說辭,邱鎂娟也當仁不讓的跳出來邀功。
“姨媽,你幹嘛也跟著婉容瞎攪和啊?”張珈尹沒好氣地道。
現在又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幹嘛人人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好像這辦公室的每一個人都對於挽救她的生命有莫大的功勳似的。
“你這孩子真是沒大沒小的,我是在跟你陳述一件事實,你竟敢說姨媽在瞎攪和?”邱鎂娟佯裝不悅,鼓起腮幫子瞪她。
“本來就是嘛!拯救我這條小命的人是盛泛,關你們什麼事啊?”她轉過身子,懶得理她們的自以為是。
“你……”廖婉容、邱鎂娟異口同聲想大開“罵戒”,好好訓斥她的不知感恩,卻被盛泛搶白了去。
“珈尹,她們說得也沒錯,就因為她們的知人善任,我才能和大家認識啊。所以嚴格說起來,最幸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盛泛低啞有磁性的嗓音迅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她們唇槍舌劍的模樣還真像他跟谷碁經常上演的戲碼,有趣又好玩。只可惜現在並不是看好戲的時候,因此他只得責無旁貸的跳出來擔任雷盈每次被迫扮演的角色。
“盛泛真是會說話。”盛泛的風度實在讓邱鎂娟折服。
“盛泛,我會被你氣死!”張珈尹真不知該怎麼說她才好,幹嘛跑出來當爛好人啊!
“珈尹,學學人家的謙虛。”廖婉容乘機再補一句。
“婉容,你少囉唆,交代你辦的事辦好了沒?”此仇不報待何時?張珈尹使出最厲害的一招,也是她的撒手◆——工作!因為不管怎麼說,她總是婉容的老闆,老闆有命,屬下只得從命。
“老大,當然辦好了,要不然我哪敢回來見你啊!”她的確對這招沒轍。
“那還不快點拿出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平攤手掌,要廖婉容交出她期待許久的秘密武器。
呵呵呵……有了它,袁德宗的“死期”就不遠了,她好像已經看到勝利女神在對她招手了。
哈哈哈……除了狂笑,還是狂笑。張珈尹覺得自己都快暗笑到得內傷了。
廖婉容隨即從公事包裡掏出一疊紙交給她。
張珈尹興奮得雙手微顫,喜孜孜的翻看著一頁又一頁的內容。
她雀躍的神情宛若中了大獎般,黑瞳閃閃發亮。
“你在看什麼,這麼開心?”盛泛好奇地問。
“盛泛,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的就是這個。”張珈尹喜不自勝地把東西拿給盛泛看。
原來是袁德宗和天一堂合作開立的“天一工程公司”的合約影本。
“怎麼弄到的?”盛泛訝異不已,因為這樣的東西要拿到手絕對是非常困難的事。
“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