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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茶樓的夥計個個沒好臉色,像迎進了瘟神嚴陣以待,笑容全沒了地板起臉來。
“算命的說我佳期已近,你看我是否真的滿面喜色,等著夫家上門提親?”
莫名冒出的一席話,為之一怔的靖羿含著笑聲一噎,“姑娘為何忽出此言?”
拉著裘衣捧起熱茶,怕冷的邵銘心連纖指都未露出。“因為你一直盯著我瞧,害我以為你是我命定的夫君。”
“什麼……咳!咳……”一口氣嗆著,他當自己聽岔了含意。
“雖然我生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姿,可是你千萬別相信術士之說,小姐我不可能在元宵前把自己嫁掉。”愛慕她的人實在太多了,叫她無從選擇。
忍不住的大笑聲流瀉在二樓雅座,靖親王府的小王爺笑得合不攏嘴,完全失去平常偽裝的冷靜,嘴邊的話滾了——圈又吞下肚,無法理解她的自信打哪兒來。
見識過無數的宮中美女、大臣千金,他還是頭一回遇上這麼怕冷又好玩的小東西,口氣狂妄的先用軟噥嗓音阻斷旁人對她的傾慕之意。
他真想拉掉她那礙眼的毛裘瞧個分明,看看是否如她所言的傾城傾國,絕色一身。
而非僅見那張出塵的容貌四下張望,無一刻安分的溜來轉去,讓人想出聲制止她不合閨閣千金的舉止,安靜地喝完她眼前的藥茶。
“你在取笑我大言不慚嗎?你認為我高估了自己的容貌?”對於不熟的陌生人,生性活潑的邵銘心顯得拘謹。
他悶笑的掩去戲謔。“姑娘的花容月貌全包在裘衣之中,讓人實難回答。”
“為什麼你滿口虛偽呢?我的臉明明還在,哪有包住。”她指指快被落髮遮蓋的小臉。
“咳!我想你需要一面銅鏡照出你此刻的模樣。”她的臉還沒他手掌大。
真的很小,小小的臉兒,小小的秀氣鼻子,連紅豔似桃的朱唇都小得讓人想一親芳澤,唯一不小的是那雙充滿靈氣的翦水淺眸。
她是真的不懂,而非裝出來地微傾著身子。“你們為什麼都不冷?我凍得手腳都麻了。”
“那是你身子骨差,越是畏寒越是容易生寒,把毛裘收了吧!”他身手欲取走她雪白的裘衣。
誰知落空地只撈到一把風,她反應靈敏的像是雪地裡的雪兔,逃生能力出入意表的快速,叫人為之傻眼。
“我們小姐只是怕冷而已,她健壯得像頭牛,連點小風寒都沒受過。”所以老爺才會信任她,將邵家最珍貴的小姐交由她服侍。
得意忘形的丫鬟誇耀自己照顧人的本事,渾然忘卻主僕的分野。
“銀雀,你踩到我的鞋子。”聒噪地該挑百擔水,洗全府上下的冬衣。
“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你一下跳得太遠,叫奴婢來不及縮腳。”銀雀驚慌的跳開,一臉驚懼怕受責罰。
完了,完了,她怎麼那麼不小心,一不留神踩上小姐的繡鞋,不知有沒有傷到皮肉。
“你真吵。”好在她閃得快,不然非凍死不可。
一聽見小姐如絲似緞的怪責聲,立刻噤言的銀雀趕忙伺候茶水、糕點,將角落的炭盆移近再加些新炭,一氣呵成不拖泥帶水,氣煞了等著賺賞銀的夥計。
若非顧及她們身側出手大方的貴客,主僕倆近乎挑釁的舉止早被人一把轟了出去,哪有閒情逸致吹著熱茶慢啜,一小口一小口的嚼著甜糕。
只可惜少了張舒服的軟椅,斜倚焚香、嬌慵無力,貴妃一般的受盡寵愛,只待君憐。
“看不出來你這顆球倒滾得挺快的,原來球底下還長腳呀!”抓空的靖羿揶揄著,難以接受居然有姑娘家會避開他。
當是讚美的邵銘心笑逐顏開的踩了兩下腳。“以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