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破了皮,此刻看上去鮮血淋漓的,倒挺能唬人。嶽袖兒見他哭的這麼大聲這麼痛苦,心中也慌了。她確實是沒想到,這孩子會從那邊突然冒出來。
但這事她確實也有責任,該怎麼辦?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哄過孩子。面對這麼一個小臉都皺成一團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的孩子,她開始無錯起來。
可再怎麼樣她也不能放任這孩子哭成這樣,而她在一旁袖手旁觀。糾結半天,她還是彎下腰,嘴角試著勾起一絲微笑卻沒能成功,在別人看來就像是用一種很是扭曲了的表情僵硬著聲音對那孩子說:“起來!”
是的,起碼在魏鳶止看起來此時的情景便是如此。
他是在聽見曹天寶那很有衝擊性的哭聲後過來的,於是,就看見了‘自己兒子’臉上血跡斑斑,壯烈異常的慘狀以及嶽袖兒那冷淡的甚至有些扭曲的表情。
他雖然早就知道嶽袖兒對這個孩子沒什麼好印象,但他也想不到嶽袖兒竟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次毒手。是的,現在在魏鳶止的眼中,嶽袖兒已經平白無故擔起了一個惡意傷人的肇事者的罪名。
這能怪誰,他活了三十來年初為人父,這幾天無事時便和這個半路撿來的兒子在一起培養感情,每次聽見這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用那柔柔弱弱的,綿軟的聲音喊他爸爸,那種心情,確實讓咱們魏妖孽體會到了一種很是特別的情緒。曹天寶這孩子對他的全心全意的依賴甚至會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他這幾天經常在想,這孩子真的是才到他身邊的麼?為什麼他會誤認為這孩子自出生時便已經和他在一起了呢?
所以,在他看見曹天寶一如此慘狀跌
倒在地時,他的疼惜,他的慈愛便一下子氾濫了起來。他走過去,面無表情的拍開嶽袖兒伸出的手,彎腰抱起了還在抽噎的曹天寶,一隻手還有些不太習慣的在那孩子背後拍了拍,嘴裡念著:“別哭了,爸爸在這。”
曹天寶趴在讓他覺得安全的懷抱裡,小聲的呢喃:“爸爸,寶寶頭好痛。爸爸吹吹。”
魏鳶止聽著‘自己兒子’可憐兮兮的聲音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便看都沒看嶽袖兒一眼,抱著曹天寶走向自己房間,嶽袖兒甚至能聽見他說:“爸爸給寶寶吹吹就不痛了。寶寶是個小男子漢,得堅強點。不哭了啊!”
剩下的話嶽袖兒已經聽不進去了,因為淚水早已悄無聲息的漫出眼眶。微鹹的水滴一顆一顆的大力跌落在地板上,嶽袖兒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自己伸出去卻被男人拍開的手,心中的疼痛和酸澀怎樣都無法抑制。
魏鳶止居然這麼對她?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因為他那個剛認回來沒幾天的兒子,他居然就如此對她?
嶽袖兒心中如此想著,緩慢垂下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
罷了,就此了斷吧!嶽袖兒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裡面依稀能傳出幾聲輕微的啜泣聲和男人那磁性悅耳的嗓音。反正她嶽袖兒又不是沒人要了,沒必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不是。歷程還在家裡等她。。。。。。
可哪怕她都這樣想了,心中的痛卻依舊沒有減輕,失了神的人一步一頓走下樓梯,走出這棟房子,走出這座院落,遠離了這幾年勉強能夠給她帶來溫暖和歸屬的地方。
回到自己家她這麼個模樣可嚇壞了歷程,可歷程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他知道什麼事能問什麼事不能問,什麼事能這個時間問什麼事最好以後再問。嶽袖兒回了一趟大院,短短的不到2個小時的時間久變成了這幅模樣,不用說,就和魏鳶止有關。而關於魏鳶止的事,便確確實實不是他能問的了。
歷程心疼的將嶽袖兒安撫去床上躺著,他去廚房衝了一杯有安神性質的熱飲拿進臥室,卻聽見嶽袖兒對著電話那頭那說:“哥,就按你說的辦吧,儘量快些動身,最好是今晚,對,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