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橫檔在門口,語帶不善的說道。
“碧瑤死了,去年出的車禍,死的時候肚子裡有一個八個月大的胎兒。”他一臉的沉痛,看向我的眸子裡有著濃濃的悲傷。
“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只是圍著沁在轉,關於蕭碧瑤早已經不願再去記起,傷害即已造成,我能做的只是對沁更好一點。
“你說你知道?”那個算是我父親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眸子裡有著明顯的震驚。
“是,我知道。”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回去了。”我平靜的說著,不想再和他們有一丁點的關係。
“你還是不原諒我?”他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沉的悲傷,那樣的悲傷竟然讓我不忍再看。
“我原不原諒你其實都無所謂,畢竟這些年沒有你我依然過得很好,所以,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父親,您請回吧。”說完,我便要關上門,卻被他伸出的手給阻止了。
“我進去坐一會行嗎?”他看向我的眸子滿是祈求。
“司空玄,是誰啊?你要是再不過來吃,粥都涼了。”沁在飯廳裡大聲嚷嚷起來,我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讓開一條縫讓他走了進來。
“你去吃飯吧”他的聲音裡有著壓抑,自己走向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來了”我大聲的應了一句,然後轉身走進了飯廳。
“怎麼去那麼久?誰啊?”一邊喝著粥,沁含糊不清的問著我。
“沒事,你快吃吧。”說著,我將一塊紅燒肉放進了她的碗裡。
“哦”她低低的應了一句,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碗裡,可是端起碗我卻怎麼也吃不下去了。
一餐飯我吃的心不在焉,看見沁放下碗筷,我也順勢將碗筷擱在了桌上。
“碗筷放這裡,一會我來洗,你去臥室躺一會吧。”看著她,我輕輕的說著,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不躺了,再躺下去都成木乃伊了。”沁撅起了紅唇,一臉的不樂意。
“瞎說”將她用力的摟進了懷裡,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了?全身都在發抖耶。”小手在我的胸膛上輕輕的撫過,帶來又一波戰慄。
“沒事”將她作怪的小手拉下來,我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飯廳。
看見客廳裡多了一個人,她明顯的一怔,隨即,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蕭先生。”我低低的說著,轉向蕭潤澤時,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淡淡的表情,“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嚴天沁。”
“什麼?”嚴天沁冷眼瞄了我一眼。
“未婚妻?”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麼?很奇怪嗎?”手臂環住沁的肩頭,我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了他我對這個女人的愛戀。
“不會,恭喜你。”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笑了笑,然後伸手握住了他的。
“司空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說過要嫁給你的嗎?”在又一番狂轟亂炸之前,我緊緊的捂住了沁的嘴。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吧。”側過臉,我一臉溫文爾雅的笑著,像個十足的紳士。
“我先走了”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我聽到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不送”我低低的說著,然後用力的圈住對我拳打腳踢的小女人走進了臥室,直到傳來“哐啷”一聲關門聲時,我才鬆開了捂住沁的嘴。
“你不就是做了一頓飯給我吃嗎?也犯不著謀殺我吧?”沁氣呼呼的坐在了床邊,沉思片刻後,她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那個男人是誰啊?”
“無關緊要的人”我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