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修行求道，本就是千難萬難，百死一生是常有的事。”

面對那鬼主的問詢，陳淵卻是搖搖頭：“你覺得修行路上，其他人皆死，唯有你成道，乃是自己運氣好，是有貴人相助，卻不知就算是你口中的那位劍主，他能成道，亦不知經歷多少艱難險阻，耗費了多少氣運，一路上更不知倒下了多少同行之人，又有什麼奇怪的？世間千門萬法，成則為仙，敗則飲恨，又有什麼好埋怨的？”

鬼主的神色越發驚疑：“在界外仙界，成仙竟也這般困難？但我那摯友明明說過，只要得了正統傳承，則這些許變遷，都不足以……”

若是其他人說這些話，他或許還會疑惑一二，但陳淵剛剛才以匪夷所思的手段，當著自己的面，施展了他們這些天生精怪才能施展的神通術法，作勢是將祂鎮住了。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陳淵笑著反問：“我發現你們這些人都差不多，別人敢說，你們就敢信。甚至我現在說的這些，你似乎也信了不少。”

“你……”鬼主臉色驟變，“伱果然在騙我！”

“我只是說你信了不少，我有說我說的是假的嗎？”陳淵哈哈一笑，話鋒一轉：“但話說回來，你們這等天生精怪，確實得天獨厚，只可惜受限於世界瓶頸，再是如何掙扎，也無法達到自身極限。”

他這句話是有感而發，說話的時候又想到了自己前後三世的經歷，亦是受限於各種環境，是靠著種種機緣，又有果斷斬殺，才能開闢道路，走到如今的地步。

但鬼主卻是眉頭緊鎖，若有所思，最後搖搖頭，說著：“我又如何能確定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畢竟你本非善人，又攻伐吾輩摯友，先前言語躲閃，難辨真假。”

陳淵看了祂一眼，又道：“這會知道判斷了？不過，這也正常，你之所以這般容易動搖，說到底是見識的少，別看自己在此界之中生存了不短時間，但實際上這迷離界域之中的變化再是玄奇，比起這近乎無邊無際的星空萬界，還是不夠看的，沒有見過對的，自然不能判斷對錯。”

鬼主文言，心中一跳，隨即搖頭道：“沒用的，吾根本無法離開此界，雖能投念於外，也受紅塵迷障、萬千魔念阻礙，無法觸及真正的世外仙界！”

陳淵聞言，卻笑道：“若是你自己，自然是不夠的，可若是加上了我的協助，那就另說了。”他似乎早就在等這一句了。

“你要協助我？”鬼主先是一愣，隨即面露警惕之色，“你為何要幫我？”

“我和你今日只是初見，你還背後偷襲，我若是無緣無故的還要幫你，自然是沒安好心，也不能讓你信服，所以我說要幫你，自然是為了自己。”陳淵坦然相告：“你乃是這迷離洞天生地養的精怪，如今雖沾染了因果香火，但本質尚存，透過你，我便能觸控此界的天道精髓，參悟玄法。”

鬼主卻瞬間不寒而慄：“你想要對洞天不利！？”

“我只參精髓玄法，不動天道根本。”陳淵搖了搖頭，也不多做解釋，“如何？你若是願意，藉助參悟，我便能將你引領出來，不再受限於一界，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我與那劍主誰對誰錯，你見得多了，自有分辨。這等機會，怕是隻有眼前一次，你能在諸多劫難中走出，成為唯一證道仙靈的天生靈怪，該是明白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的道理。”

鬼主卻搖了搖頭：“我不會上你的當！你這人來歷詭秘、手段狠辣、神通廣大，真讓你觸及了天地根基，不知有多少隱患與災厄要生出！我不會為了自己一人之得失，而陷天地於危難！那無數生靈拜祭於我，寄念我身，我豈能棄之不顧？”

說著，他似是認清了陳淵的目的，手捏印訣，身化虹光，轉身就走！

“倒也是個有擔當、有志氣的，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