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林雨桐夠的上校花的級別了吧。
就有跟曾華熟悉的問說:「你要死要活的,就是為她呀!這種女生盯著的人太多,沒戲。」
下面叨叨的都是觀眾,在臺上參與的,如今且顧不得這麼些。卓君得記他的臺詞,還得抓緊記對方的臺詞,不敢有絲毫懈怠。林雨桐是用一個記一個。反正你看她在臺上,卻始終是不看提詞卡的。
得了空隙,聞心就說趙為民:「還是你有眼光,隨便一指,就能指出這麼一個。白小柔還是我千挑萬選的,結果一到要緊的時候就掉鏈子。」
趙為民就道:「你是愛護弱小習慣了。她師姐師姐的叫著你……你就護著她。不是她比別人強,是你的心態偏了。」
聞心不服氣:「我要是男生,你這麼說還罷了。我一個女生去憐惜女生呀……」
「心理強悍的人,才不分什麼男女呢?」趙為民再提點,「有些人善於利用長相性格的優勢去迷惑人,但有些人卻不。你看林雨桐,她可能跟你是一類人!至少有些地方是有點像的。」
聞心哼了一聲:「哪裡像了?」我難道不是獨一無二的?
「雷厲風行的作風就很像。」趙為民這麼說。
聞心就猛的一笑:「你是真會說話。什麼雷厲風行,你乾脆說我們是愣頭青好了。別人不敢接的我們敢接……不管前面是高山還是懸崖,蒙著頭就沖!」
趙為民笑了笑,心裡卻不認同。林雨桐可不是愣頭青。她分明就是篤定這事她能行,她是自信,且真的有能力的人。
說了一會,就不說了。節目容不得偏差。
快到最後了,趙為民又去找林雨桐,這節目調整了之後,主持臺詞都要更改的,他站在林雨桐邊上,告訴她哪裡該調換到哪裡。身後鼻尖就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她很確定是來自林雨桐身上。因為這件禮服穿在白小柔身上的時候,她並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而且近距離再看,不看臉,臉上還可能塗脂抹粉,只看脖子手臂,這些地方是沒有時間拾掇的。可此時再看,那面板白的如同細瓷。還有捏著臺詞卡的手指,纖長飽滿。有個詞叫做『指若青蔥』,以前不明白那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奶奶在陽臺上種的蔥,嫩嫩的蔥管,筆直飽滿……再好看不過了。他也曾想,真有這麼好看的手指嗎?
如今看著林雨桐的手,他知道:真有!
林雨桐把趙為民說的一一記住且馬上做了調整,然後朝邊上挪了一點:「好了嗎?」
趙為民稍微往後了一點,很紳士的樣子,好像剛才的失禮只是太著急一般,很平淡的點頭:「好了,就是這樣。只要不出錯,那就沒問題了。」
林雨桐點頭:「每個節目之前,我會跟……」她指了指邊上,卓君點頭:「卓君,我叫卓君。」
「對!卓君,我會跟卓君再確認一遍,順便跟候場區準備上臺的同學再確認一遍他們要表演的節目。如果出現特殊情況,我們會及時調整。」林雨桐這麼說,趙為民就點頭:「加油!」
然後轉身走了。
卓君低聲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對趙為民不為所動的女生。」
林雨桐回了一句:「我一擲千金為美男的事情你沒聽說過?」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說什麼呢?
等到給倒數第三個節目報完幕,林雨桐就去後面換衣服了。四爺帶著琴和衣服,不知道正和誰聊天呢,這人林雨桐也沒見過。
見桐桐過來了,四爺跟人家說了一聲抱歉,就帶著林雨桐往裡面的更衣室去了,他在外面守著。林雨桐一邊換衣服,就一邊問:「那誰呀?」
「團委的領導。」
兩人說著話,再出來,已經是倒數第二個節目了。他們得在候場區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