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來輕呵一聲,臉扭到一邊,沒搭理他。
趙為民過去扶了他叔叔的胳膊,低聲道:「蕭遠在那邊坐。」
這話在坐的都聽到了,趙來康果然就看了過來。眼睛在四爺和蕭遠身上兩回的看了兩遍,最後將實現落在蕭遠身上,然後甩開趙為民抬腳就過去,「蕭遠?」
蕭遠起身,幾乎是厭惡的朝邊上挪了兩步,最後還是站在蕭澤的背後,不言不語。
趙來康這才看到了蕭澤,然後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又不確定的看向趙為民:「你到底要幹什麼?」
「二叔,你稍等一下。」說著話,扶著人還沒坐下呢。門被推開了,人還沒進來,就聽到一個頗為動聽的女人的帶笑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倆孩子怎麼跑這裡來了?什麼事不能回家去說。」
蕭湘挎著金紅勝的胳膊進來,然後一愣,等視線從一圈人身上掃了一遍之後,她的臉慢慢的蒼白了起來。
「進來吧!」林東來看向兩人,「進來……咱們把話往明白的說。」
蕭湘抓住金紅勝的胳膊:「走吧……先回吧……」她的聲音弟低低的,「求你了,我不想看到那個人……孩子還在家呢……」
金紅勝才要點頭,但看見兒子那雙銳利又別有內涵的眼睛,到底是摁住了蕭湘的手,表情難得的認真起來:「紅雲在家,保姆在家。不會出事,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話不說不明……」
不管發生過什麼,逃避是沒用的。
人這就算是來齊了。林雨桐起身招呼:「都坐吧。」餐桌上放著茶果,「請吧。」
林東來先過去,大馬金刀的坐下。林東方挨著弟弟坐了,林雨桐選了林東方的另一邊。這裡面,林家受到的傷害最大,擺出這樣的態度,那就是要問個水落石出的。
他這麼一坐,蕭澤就挨著林東方坐了,還叫蕭遠:「過來,挨著舅舅坐。」
蕭遙緊跟著蕭遠,都坐下了。
四爺挨著桐桐坐,金紅勝自然挨著兒子坐。而蕭湘緊跟著金紅勝,剩下的那兩個座位,就是趙家叔侄的。
趙為民拉著趙來康坐下,他夾在叔叔和那個叫蕭湘的女人中間,然後看林雨桐:「如你所願,人都請來了。有什麼要問的,要說的,你就問吧,說吧。」
這話一說,一個個的都看林雨桐。
蕭湘皺眉,趙來康更皺眉。
林雨桐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裡,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意味聲長的看了趙為民一眼之後才道:「怎麼?我不該問啊!我從生下來,到長到十六歲,都沒有父親。我沒資格問嗎?沒資格問一問,我所遭受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說的好!」蕭澤就接話:「要是有不明白的,就該這麼幾對面的將事情問清楚。」
「哥!」蕭湘看他,「這件事我說的很清楚……」
「哦?」林雨桐就笑看蕭湘,「說的很清楚了?那就是說,是趙來康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侵|犯了你。那就是說,我爸當年是見義勇為。要是這樣,那我就該去法院,錯案冤案是可以申請再審的……」
「當年的情況非常特殊,是趕在了特殊時期……」蕭湘只道,「誰也沒想到會是那樣的……如果你爸當年沒跑,那說不定情況就不一樣了……」
「閉嘴!」蕭澤鐵青著一張臉,「你說的都是什麼?」
林東來嗤笑一聲,看金紅勝,當年跑的還有金紅勝,「難道你也覺得跑錯了?」
金紅勝看蕭湘,「當年要不跑,以當時的政治氣候,你又走了,我們連證人都沒有……一旦被抓住,會是多大的罪過?」
李建國很清楚這一點,在這事上應該是很僥倖跑了那麼幾年的。
蕭湘就不說話了,只隔著趙為民看趙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