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面的話可不光是對著林雨蘋說的,其他姐妹三個都不自在。
林雨桐暗嘆一聲,自己包裡那二百多塊錢,今天已經霍霍掉一半了。剩下也就一百來塊錢了。銀行卡是有一張,可惜呀……裡面只剩下五塊五毛二了。
而且,更加不樂觀的是,自己還處在實習期。所謂的簽訂合同,成為合同工,這還都是剛公佈,正式的合同還沒簽訂。
要知道,在醫院實習,不僅沒有工資,之前還要給醫院支付實習費用。所以,現在,這姑娘的狀態就是啃老!
在這一點上,她甚至不如林陽。林陽是打大學開始,就在外面做家教的。這不,吃了飯,人家不洗碗了,她晚上在外面的輔導班還兼職代課,去上課賺課時費去了。屬於那種不怎麼收家裡管的人。
吃了飯,前面的鋪子還得開著。還得有人去看店,林雨蘋先拉了可可,「我陪可可。」
得!那洗碗收拾廚房的活就是自己的了唄。
這又不費事,十來分鐘就收拾利索了。
收拾完之後,想想包裡那點錢,林雨桐回房間,把床下的鞋盒子拿出來一個,拆了開裁好,找了外甥女的彩筆,在上面寫了兩行字:
推拿按摩,
一次五塊。(前兩天免費)
然後跟給醫院的主管醫生請假。
她現在是在急診輪轉,醫生是個更年期的女大夫,脾氣超不好,「……只要合同沒下來,就還有變動的空間。急診中心有多忙……你要請假……」
「是在去不了!」愛變就變去,反正她不伺候了。
拎著排排去了前面的診所,往櫃檯上那麼一支。
齊芬芳抬眼看了一眼,然後就起身,往後頭歇著去了。小診所這些打針換藥輸液的活,自己都能幹。
能過來輸液的,一般都是村裡的老住戶了。後來,也有在這裡租用村裡的店鋪長期在這邊做生意的人。住上年的,也都熟悉了。
今兒打針的,就有隔壁開個小旅館的阿姨,他們家是上面開旅館,下面開麻將館,兩口子包了一個院子。原本的住戶,人家在周圍小區了買了房子,整個的租出去,由著別人經營照管。因此,這隔壁在這邊也算是有七八年了吧。
旅館阿姨就問:「這可是高材生,才收五塊!你是學西醫臨床的,按摩會嗎?」
林雨桐就過去,看了看她的輸液瓶,然後順手就給她把肩膀背後按摩了,「打牌打的,頸椎病又犯了吧……」
手一搭上去一使勁,旅館阿姨就呻|吟一聲,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邊上也有幾個打針的,一個個的都笑,「小點聲,不知道還以為你怎麼著了呢……」
「不行……舒服……舒服……」
真的?
有沒有那麼舒服呀?
四五十歲的,幹活幹慣了的,誰身上還沒有個病痛。個人試了一回,都不要意思不給錢。那好就是好嘛,也就是五塊錢的事,還不夠吃一碗麵的呢。
旅館阿姨給了十塊,五塊是輸液的,五塊是給林雨桐的,「明兒你還在家不?去阿姨那邊唄。那邊每天幾十個……打麻將的,誰能多舒坦……」
林雨桐不去:「只給女士按,男士就先算了。」
在醫院,那女醫生怎麼著都無所謂。現在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在小診所裡給人按摩,說閒話的多了去了。
她就是賺點吃飯的錢,以後的以後再說嘛。
哪怕是隻先開一個女性調理的中醫診所也行,名聲大了,掙的其實是一樣多的。人每天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只是咱們自己挑選了病人而已。
這麼一說,第二天一早,來的人更多了。村裡靠著房租過日子的閒人多著呢,尤其是以中老年女性居多。在村裡的早飯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