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抬頭看了看天, 「以你的經驗, 近幾日落雨的可能有多大?」
桐桐朝外看了看, 搖搖頭,「最近我一直在收集資料,不怎麼樂觀。也是咱們大意了!」
原本以為皇后和英姐兒都應該是先知先覺的人,盯著這兩人應該就能明白大致的走向。至少,大事件應該是清楚的。那邊皇后就不說了,在宮裡養胎呢,可英姐兒最近一直在金家,並沒有特殊的動作。
因此,林雨桐也一直以為此次哪怕是有些旱了,也應該沒有大礙。
可隨著四爺收集來的糧食價格浮動資料,林同意意識到,事情好像不是盯著這些疑似重生人士就靠譜的。這兩人本身就特別不靠譜。她們倆關注的事情,跟自己和四爺關注點壓根就不一樣。
這一觀察,心有點涼。今年大旱的跡象已經初露端倪了。
四爺嘆氣,就怕這樣的。內憂外患人力可為,可這天災,以現在的能力來說,勉強的很。你說抗旱,抗旱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祈雨。
祈雨有個屁用啊!
老天不下雨,毛辦法都沒有。
四爺叫桐桐吃飯,「先吃吧,琨哥兒和大郎這幾天怕是就要回來了。他們從南邊回來,回來就知道南邊的情況了。」
三天後琨哥兒和大郎到家的,同行的還有岑家送親的,這會子都在岑家在進城新買的宅子裡落腳。珅哥兒琪哥兒帶著家裡的人,幫著把那邊安頓好,這才都回了家裡。
兩人回來表情都很凝重,尤其是琨哥兒,一路沒有要當新郎官的欣喜,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旱!從南到北,一路越走越旱。南邊好些水稻田裡,都不見濕氣了……」
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怪不得根據四爺和自己的推測,應該是被北國給攻陷了城池。這要是大周剛好趕上災年,那就好解釋了。沒了糧食,你能差餓兵嗎?
「沿路都記錄下來了?」四爺管琨哥兒要記錄的冊子。琨哥兒隨身放著,馬上拿出來,「爹,現在都看朝廷的存糧到底有多少……」
所以,得拿著這個東西去找許時忠呀!
「你們吃著……」四爺連飯也不遲了,直接出門,「我出去一趟。」
同樣坐在飯桌上的英姐兒愣住了:「旱了?」
上輩子有這麼一回事嗎?
有的吧!
好似聽見丫頭們嘀咕,說是外面一斤細糧的價格漲了十倍不止。當時……她哪裡會留心這個。不管多少銀子,反正也沒短了她的一口吃的。
以前覺得無關緊要,現在一想,才知道這種想法多幼稚。這真要是遇上天災了,亂局一起,比外敵更加可怕。
她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白,她一直以為能拯救世界,現在才發現,其實,自己就是一蠢蛋。做了那麼多,可能還都是無用功。
林雨桐見幾個孩子面色沉重,就道:「先吃飯!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只要積極想辦法,總也是能解決的。秋糧便是欠收了,夏糧據說今年的收成還不錯……」
「再不錯,最多也就是撐到年底。」可過了年便是開春,青黃不接的時候,等到夏糧,又得半年。現在要關注的是:「明年前半年可怎麼辦?」
國內沒有,就只能依靠進口。
可如今這進口,談何容易?
四爺跟許時忠要令牌,他得查閱資料。像是哪裡進貢了什麼,跟哪裡交好等等,這些東西都在大內書庫存檔了。
許時忠直接就給了,「庫存的事,我心裡有數。準備戰事,這兩年一直在這方面管的非常嚴格。大週上下都餓肚子,都不會叫你二哥那邊餓肚子的。」
實在不行,還有殺雞取卵那一招沒用呢。
糧食這般漲價,那各大糧食商行,就不信沒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