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就低頭吃飯去了。
可別人卻吃不下了。
邱毅還問:「然後呢?」
「然後什麼?」烏金喝了一口粥:「然後那買辦當然不敢給老婆挖心掏肺了……要不然,就真成了殺人了。所以,當然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再然後呢?」趙基石就問,「你這案子鋪墊了一堆,又說洋人老闆,又說什麼好上了。最後人死了,案子成了懸案?」
「倒不是懸案。」烏金慢悠悠的道:「雖然法律沒認定,但都說是洋人老闆娘給害死的……不過,這種事沒把柄可抓,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還是不對。」趙基石就說:「既然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又怎麼能確定說洋人老闆的老婆如何如何的,這不是前後邏輯不成立嗎?」
烏金被煩的不行:「就討厭你這樣的警察,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是吧。都說了是故事是故事,非得問個究竟。」他把勺子放下,輕咳一聲,才給趙基石解惑:「能知道她是幕後主使,用邪術害人……那都是過了好幾年之後的事了。因為後來幾年,也發生了好幾個類似的案子。人都跟買辦的老婆一樣,那樣的症狀,然後悄無聲息的死去。這些人全是那個老闆的情婦,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些人都死了?難道破解的方法沒有誰嘗試過?」邱毅不死心的問。
烏金搖頭:「沒有……」然後他就看林雨桐:「……這方法不是我說的,我就是給你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好故事。」林雨桐三兩口塞了個包子進去,然後喝了一口粥順了順,就摸出電話,打給程昱:「白門有沒有自己的私人醫院。」
程昱愣了一下:「……這個……還真沒有。」
烏金便道:「黑門有!」
林雨桐舉著電話的手一頓:「程昱,聽見了嗎?黑門有自己的醫院。那麼,剩下的事你安排,人先送到黑門的醫院,該付的錢,足額付給人家。」
程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先應著:「弟子馬上安排。」
掛了電話,林雨桐看烏金:「你跟我一起,放心,白門出的起診金,你可著勁的要吧。」
可這是診金的事嗎?
這話把烏金倒是給嚇住了,手裡勺子『咚』一下落到碗裡:「我說的就是個故事……」
「那我就是故事外的那個人!」林雨桐重新吃早飯:「吃完飯,馬上去醫院。你跟我一起進手術室……」
「我做不了這樣的手術,這是違規的。」烏金差點跳起來:「你簡直是瘋了,那是兩條命。」
「靈療你比我擅長。」林雨桐看他:「你的故事如果不是杜撰的,有什麼可猶豫的?」
烏金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是杜撰的,是我爺爺……好吧!這需要膽識,誰也沒做過,誰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若是萬一你大師兄死在我的辦法之下,這舊怨加新仇……」
「我主刀!」林雨桐看他:「你做助手。」
啊?
烏金看著林雨桐臉上的神色就有些難辨:「白門果然根基深厚。」才入門沒幾天的關門弟子,就敢做這樣開膛破肚的手術?
「我需要你保密。」林雨桐強調,「在一定的圈子裡保密。」
當然!這是規矩。
就像是玄烏堂,只在一定的圈子裡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一樣。
說走就走,動用了白門自己的飛機。
烏金什麼都說了,就是沒說黑門的醫院,是在西平的。
「……這是我們收購了一家職工醫院,在原來的基礎上改建成的……」到地方了,烏金才介紹了幾句。
這地方,對外的生意看起來清冷的很,林雨桐也不知道人家的營業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