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只盯著對方看。
林雨桐看了一眼外面暈倒的陶金:「您的這位副主任,主意可不小。說實話,他的魄力確實是大,要論起這個,他做一方主官都是使得的。」
趙敬堂眼裡的怒氣更盛:「那就慢走不送了。」
「不送不成呀!」林雨桐手裡的qiang不曾放下,「您還真就得再送我一程。您說這黑燈瞎火的,外面天寒地凍的……沒車不行呀……」
呵!
「不是妖狐嗎?這點陣仗還出不去?」他就擠兌了一句。
「那不是費勁嗎?有您這麼個擋箭牌在,我這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嗎?」
得!有啥辦法呢?
那就走吧!
林雨桐是坐著趙敬堂的車,在趙敬堂的陪同下,一路到軍tong站門口才下來的。
此時,都已經是凌晨的四五點了。
一個個跟歡迎凱旋的英雄似的,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林雨桐就說:「鬧了這一出,我是不敢接手這個俞敏傑了。」
吳先齋就道:「接俞家的人過兩天就到,此人不準提審,放在關押重刑犯的地牢裡吧。」
沒人有異議。
週一本就問說:「中tong 這會子是幾個意思?弄這麼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林雨桐就一臉似笑非笑的:「我倒是聽說了,中tong在稽查隊的內線發現了一叫于慧敏的姑娘,中州來的。這姑娘鬼鬼祟祟的,就被盯住了報上去。結果可好,陶金剛好知道咱們內部所有家眷的資料,以為是咱們金主任通工,換了假的未婚妻來方便潛伏的。想逮住咱們的錯處,就這麼點事。」
四爺一下子就明白了桐桐的意思,她是當眾給他傳遞資訊:王掌櫃之前派出去的人怕是被人盯上了。
他面無異色,只是跟吳先齋道:「等俞家來了,我會把這門親事處理好的。」
大致是說因為婚事的事,惹來了多少麻煩。
那今兒就這樣的,都熬了半晚上了,該歇的都歇息吧。
邱香山更是道:「那就罰你老金值班,今兒繼續堅守崗位。」
林雨桐則打哈欠:「我得回去睡了,明兒我再來。」說著,就跟四爺道:「我開出去的車在中tong附近,麻煩金主任打發人把車給開回來。」
四爺應了,又叫住她:「你回去……有鑰匙嗎?」
林雨桐就伸手:「鑰匙在你家,我得先到你家去把我的鑰匙拿回來。」
四爺就取了鑰匙放到她的手裡,在她手心裡劃拉了幾下。
幾個人都撇過臉,假裝沒看見。調|情什麼的,最討厭了。
林雨桐拿了鑰匙,先回辦公室,但是沒關辦公室的門,大喇喇的直接進了辦公室的衛生間。在衛生間裡,才拿出筆,抽出一張法幣,在法幣上寫了幾個數字,又揣到兜裡。
車沒取回來,她自然得坐黃包車走。圍巾圍好,上了車,路過一家油條包子鋪叫停下來吃早飯。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這是四爺交代的緊急聯絡點。剛叫了飯,遠遠的看見車過來了,是站長的車,她就吆喝:「給我把包子油條都裝上……」然後一邊隨意的將錢塞給老闆,一邊朝站長的車招手。
於是,當著站長的面付了錢,上了車,就揚長而去。
那老闆接了錢,不動聲色的叫後面一個十幾歲的小子:「……趕緊的,去湖邊,看有沒有新打上來的魚,要一簍子,小點沒關係,但得新鮮,聽見沒?」
小子接了錢,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王掌櫃接了送過來的信兒,立馬打發人,「找幾個孩子,去平津大學的門口,放一掛鞭炮,記著,別露面。回去之後,你們也撤……緊急撤離,不得有任何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