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那杯酒就直接撒在地上。
一散開,酒味更大。
林雨桐在自說自話:「這第二杯酒,我祝您長命百歲……」
「百歲啥百歲!」話沒說完,手裡的杯子就被人搶了,然後喝的『滋溜』一聲,「你這丫頭,倒是賊。」
林雨桐扭過臉來,不是黃五又是誰?今兒倒沒醉,不過眼神卻迷離,跟剛睡醒似的。
「真不好意思,打攪您休息了?」她仰著頭看她,臉上露出幾分埋怨之色來,「師叔,您說您也真是的,自家人幹嘛不早點相認呀。」
黃五輕哼一聲:「都到家門口了,進去坐坐?」
呃?
行吧!
墓碑後面的石板輕輕一推就開啟了,然後是下去的通道。
還別說,下面挺寬敞的,到底是盜墓出身的,給下面掏個洞這還真不叫事。進了裡面,充電式的臺式燈亮著,能看清裡面的格局。不算大,但一個人住就不小了,得有二三十平。單人床舊沙發舊茶几這麼一擺,其實還是空曠。一轉臉,看見角落裡那麼些個的箱子……
林雨桐嘖嘖稱奇:「師叔好本事。黃金原來是被人先下手了,牛!比程世明派回來的人可牛氣多了。」
「年齡不大,說話倒是動聽。」老於世故的樣子半點不像是十八歲的姑娘。他指了指沙發,半點也不能拿她真當孩子,「坐!坐下說。」
林雨桐坐下,笑看黃五:「師叔,您現在是香餑餑,都急著找您呢。」
「找唄!」黃五輕嗤一聲,「誰找到算誰有本事。」
「我都能找到,那您覺得別人會找不到嗎?」林雨桐笑意收了,不由的輕嘆一聲,「要是早些年,科技沒這麼發達,我相信您,您說躲,那是真能躲。可現在呢?你出去看看去,滿大街的監控,稍有不慎就被抓住了行蹤。您說您躲的再徹底,可到底是個人呀!這吃喝拉撒的,不還得出去嗎?所以啊師叔,您得小心了。」
這話黃五倒是沒說反駁的話,只又倒了一杯酒,「其實叫我說,這一行沒了也就沒了。黃門……只剩下我這糟老頭子一人了。收徒弟這事,那是想不開。如今不是以前,你說這還有多少大墓沒動過?如果國家也不叫動了,也沒處可動了。再往後,都提倡火葬了。到了了,也就是一人一個骨灰匣子。教了徒弟,要想叫徒弟靠手藝吃飯,那非得餓死。再說那陪葬品,如今是越來越不保值了。以前是金銀珠寶瓷器,現在呢?什麼bb機手機,這玩意擱裡面要不了兩月就用不成了。就這些東西都輪不到咱出手,有膽大的小偷緊跟著就取走了。你說這情況了……我還收啥徒弟?雖說這斷了傳承怪可惜的,好歹這也是一門手藝……可想想……還是不傳的好……」
沒想到他是這麼想的!這倒是出乎林雨桐的意料。
「沒有黃門,五門就不全。」她看著他,緊跟著就有點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五門聚,改天意。沒有了黃門,湊不齊五門,那這句話就真只是一句話了。要說狠,還是您狠。」
從根上給斷了。
林雨桐面色複雜的看黃五:「黃門沒有再傳弟子的事您說了我才知道的。但是程世明他……只怕早就知道。唯一的變數就是您了,所以您……比我預想的處境還要危險。」
黃五抿了一口酒,嘿嘿的笑了笑,「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說是天意。」他說著,就看林雨桐,「你師父將白衣傳給你,可給你什麼東西。」
東西?
什麼東西?
「一本手札功法。師叔若是要……」她這話沒說完,黃五就扔出一個黃燦燦的東西來,「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心眼卻太多。我到這份上了,要你的功法做什麼。我那裡還有一箱子,你要是要,都給你。」
「哪裡?」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