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房舍很精巧,青磚黛瓦粉牆,幾個女傭打扮的在院子裡轉悠。
再走進,正堂的門額上掛著八卦鏡,一腳踏進正堂,裡面的擺著好幾件風水物件,都是驅邪納福的。
兩人就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倒是沒有訊息說,這韓福生是個信風水的人。
這倒是有意思了,林雨桐是沒異能了,但書看的不少。而且,四爺人家也是鑽研過的。
正看著,一個女傭打扮的中年婦人進來,端著茶水:「兩位請坐,老爺一會兒就來。」
來了就想見人,這是不可能的。
林雨桐也坐的穩,端了茶聞了味,確實沒問題才像是試溫度一樣,試完了遞給四爺。兩人就這麼悠哉悠哉的喝茶,還別說,這裡的茶是比再吳先齋那裡喝的都好。
卻不知道那女傭已經到了跨院,面對坐在院子裡的男人:「……看著不像是一般人,怕也確實是富貴之家出來的。一抬手一動足,都叫人覺得不一樣。而且,那位先生像是懂風水的人,剛才看見咱們家的擺件點頭……應該是看懂了。」
「哦?」韓福生起身,朝屋裡看了一眼:「不像是矇事的?」
「想來也不敢蒙到您這裡。」女傭這麼說。
「那可說不準!」韓福生嘆氣:「外面把我傳的凶神惡煞的,簡直就不是個人。這不知道有多少自詡為江湖好漢的人想要我的命呢。我這不小心點也不行啊!」
「那要不……算了?」女傭就道:「既然老爺有顧慮,不見也罷。」
韓福生又朝側院看了一眼:「不見不行啊!我這個身份,乾的缺德事也不算是少。要說哪天腦袋被人摘了,那就被人摘了。如今獨獨就只這一根苗,這要是斷了根,我韓家的根苗就斷了。」
女傭低頭沒說話,越是韓福生這種人家說的『野種』,其實越是在乎這種家族來處。明明不是韓家的種,但因著他娘沒改嫁生下他,他就姓韓。把韓家的祖墳修的,那是十里八村都沒見過的。這地方原本是韓家的老宅,這不是給重新蓋了嗎?
因此,他怕沒兒子,怕把韓家的根斷了。好像如此,就把他身上的汙點清洗乾淨了一般。
韓福生那邊跺腳,裡面又傳來兒子的喘息聲,然後西醫大夫從外面被帶進來,又去打針去了。他在外面低聲罵:「洋人的玩意也不靈!把我兒子那屁股扎的跟個麻子臉似的,也沒見好。」一邊罵著,一邊乾脆就出去,去見見那兩個過來獻上方子的人。
這兩個人怎麼說呢?
瞧著不怎麼像是小小商戶出身的人……這點他自信是不會看錯的。當然了,要說是歹人,或是快意恩仇的刺客,那也不能夠。他這些年沒出過岔子,能混到這份上,跟姐夫有大關係,但沒點看人的能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倆是什麼人了?
他臉上帶著笑進去,很客氣:「叫二位久等了。」
林雨桐跟四爺就起身,四爺這還沒說話,那邊就道:「叫我猜猜,兩位是重青來的,還是言安來的?可別告訴我說是商人,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跟著兩家打過交道,當然了,那是生意上的來往。你們出什麼價錢,我幫著辦多大的事,僅此而已。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風險不大,你們又出的起價錢,那就好說好說!」
這種反應……也不算是意外。
如今rb人不成了,都在給自己找退路。這些人也是一樣,生存主義著。
但哪怕他這麼問,四爺也不能認:「韓先生許是認錯了……」
「錯了就錯了吧!」這位直接往主位上一坐,「知道你們的規矩,我也不問你們哪裡來的,你們只說做什麼便是了。」
四爺朝林雨桐點點頭,林雨桐拿出一方子來:「這是藥方,按方抓藥。一劑下去可保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