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都挺好的。
是覺得穿的髒了?這個就是天天換,到了這裡到處都是快遞,能幹淨呀?
於是,吃飯的時候,他叫了小四一塊,「對面吃飯去,去不去?」
小四跟著去了,跟往常一樣。
對面有快餐米飯,也有麵館。
路天章問說:「今兒想吃什麼?」米飯和麵,自選一個。
「吃麵吧。」這家的菠菜手工面很好吃,僅次於二姐做的。
兩人選了麵館進去,找了老座位坐,路天章朝裡面喊:「老闆,兩大碗菠菜面,三合一。」
一般分為油潑麵、素臊子和肉臊子三種,同一碗麵,三樣都要,先用油潑,再澆上臊子,那味兒別提了有多香了,這就叫三合一了。
喊完了還不忘補充,「先來兩碗麵湯來,滾熱的……」說著搓了搓手,跟小四道,「在庫房裡還罷了,這一出來,是冷哈。天說變就變……」
小四一向過冬穿的少,嘴唇都凍成青的了,麵湯一上來,手就抱在湯碗上。
路天章搓了手,把飯館桌子上放的窄窄的一卷餐巾紙拿起來撕了一匝長,鋪在桌子上,然後從一邊的老粗碗裡扒拉了幾瓣蒜,剝好了就放在衛生紙上,「我說姐姐,你今兒盯了我一上午了。想幹嘛?您直說就是了。跟我呢,不用太客氣了。」她以為是小四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好開口。
小四不屑的一瞥,因著暖暖的提醒,她今兒早上注意路天章的時候是多了點,但也沒盯了一早上。她敷衍的道:「就是看了兩眼,咋了?還不讓看了。」
「咋還不讓看了?想看隨便看,怎麼看都行啊。」說著還賊兮兮的笑,「我就問問,看出什麼來了沒?您姐姐那功夫了得,看人就能斷癌症,一針下去百病全消,您要是能得一分真傳,那可了不得了。您就說,您要看哪,要怎麼看。大雪天光膀子在外面都沒問題呢。只要您看的高興。」
貧嘴!
小四還沒還嘴呢,麵條就上來了。面香油香臊子香,刺激的人嘴裡不由的分泌出了口水。
小四抓著筷子看著面沒動,路天章拎了醋壺,給小四點了點醋,然後放下醋壺,小四這才開始攪動面,嘗了一口,「嗯!剛剛好。」
那是!哪天出過錯?
路天章把唯一一顆獨蒜遞過去,小四抓了,一口面一口蒜,再來一口麵湯,這個舒服自在。
「我以前在村裡住的時候,就愛在村裡的小館子吃飯,價錢不高,味道還好。」什麼衛生不衛生了,壓根就沒考慮過。反正就是吃的舒服自在隨心就好。
路天章對此深有體會,「剛畢業那兩年,我也在城中村住的。」對那環境,說不上留戀,但至少也不反感。反正已經是走過的路了。他把嘴裡的面嚥下去,把肉臊子裡的肉都沒動,在碗邊上一直放著呢,小四吃了她的面,就來又夾他碗裡的肉。肉臊子裡的肉都不大,指甲蓋大小的,要想香,不能都是瘦肉,大部分都是肥肉丁。但因為做的好,多是肉皮部位的,一點也不膩,小四就愛吃這個。可人家這肉臊子不單獨賣呀。每次來吃,都是這麼著。
老闆娘出來給續麵湯,看了這樣就笑:「雖然不單賣,但是小夥子不愛吃肉只愛吃肉臊子的湯汁也行啊,喊一聲,給一舀點湯添味,把肉都給小姑娘放碗裡。」
說的兩人都一愣,其實兩人都不是呆板的人,這法子喊一聲就行,但誰都沒想著去喊。一個要了不吃,就擱在碗裡,一個伸筷子就夾,也不彆扭。
反倒是被人說的有些不自在。
老闆在裡面喊老闆娘,「趕緊的,一會子上客人了。」等人進去了,他就說婆娘,「就你事多,人家小夥子大姑娘的事,你管得著嗎?」
聲音不大不小的,外面的兩人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