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穿的單薄,孩子的手在哪裡放著呢,一眼就能掃到,林雨桐時不時的朝外面點點頭,齊芬芳就詫異,這小丫頭還真能摸對。
當然不可能第一次聽就摸對,四爺人家也是懂中醫的。不過不像是桐桐的水這麼高罷了。基本的穴點陣圖還是能給孩子說明白的。很多的穴位在圖上找了,還可以叫在大人身上找。家裡針灸銅人,男女都有。布娃娃都快失寵了,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找穴位。整天擱在手邊的擺弄,不用特意去記也也能記住好些。學的也不是兒歌,背的都是湯頭歌。
因此,孩子大部分肯定是聽不懂的,但是偶爾說的能明白在哪,且指出來,她就特別有成就感,感覺自己學的棒棒噠。
一節課完了,暖暖就站在外面挺著小胸脯又故作矜持,直到媽媽問說:「都學會了嗎?」
「學會了!」聲音特別響亮。
「是嗎?」林雨桐就故意皺眉,「那媽媽要考考你了。」
嗯呢!一點也不怕考的。
「齦交穴在哪知道嗎?」林雨桐就蹲下,「在你身上找一招,告訴媽媽哪裡是齦交穴?」
暖暖為難了,一扭身又爬到姥姥身上,掀開齊芬芳的上嘴唇,指了指,「這裡……」
因為這個穴位在上唇內,得把嘴唇翻起來,所以她嫌那樣的動作醜,不肯做。
林雨桐就笑:「哎呀!真棒,看來我們這節課是聽懂了呀!」
那當然了!
齊芬芳哭笑不得,這丫頭真精的很。
孩子只跟一上午,中午吃了飯就犯困,也該休息該玩了。林雨桐親自把齊芬芳和孩子往回送,路上齊芬芳就道:「可可那孩子,你要有時間就帶帶,我覺得小姑娘學這個還挺好。不像是西醫,擱在人身上動刀子。就學個按摩啥的,就算把人治不好,但也治不了多壞。我不是說那孩子學醫一定不成,反正打小都是我帶的,凡是馬馬虎虎得過且過的,能考八十分,絕對不奔著九十份使勁。你說她對她自己都這麼著,以後當大夫,對病人能盡力到哪去?我也看出來了,這幹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看那好幾個,三十好幾了吧,學學學的,沒完沒了……」
「那您以為學西醫的那些大夫,就不用一個勁的學了?現在這技術更新的塊,什麼不得學呀。以前做手術,割闌尾就是劃拉個傷口。不好找了,傷口再劃拉的大點。現在著,微創技術,這個技術那個技術的,別說三十多歲的得學,就是四五十的,你不也得學嘛。不學就得被淘汰。我大姐夫一天忙忙叨叨的,你當忙什麼呢?那時候的接生婆有兩手接生的本事能養活一家,現在,對接生的要求越來越高,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明白。但就是吧,醫生這個行當,肯定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要是隻學個按摩或是其他,那等過幾年學也行。孩子小,手上沒有勁兒。」幾年前七八歲,過了幾年也就十來歲了。十幾歲的孩子開始叛逆了,女孩子又比男孩成熟的早,這個時候你逼著她幹什麼她非不願意幹什麼,「但是醜話我得說到前面,看起來按摩和推拿是不動刀見血的,但這也不是輕鬆的。手上的力氣都是練出來的。你去看看那些長期做推拿的,他們的脊背都往下躬,過一段時間他們自己都得找人給他們摁摁。練針灸更不輕鬆,練扎針手指磨的都是血泡。啥東西開始了可都不能半途而廢。」
「這道理你媽能不明白?這世上哪有白來的錢呢?看著做生意的掙錢多,人家操心勞神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的時候你咋不說呢,那心裡得擱多少事呢?沒那掙輕鬆錢的本事,要是再不吃苦受累,長大了幹嘛去?喝西北風呀!懶蛋連西北風也趕不上喝。」齊芬芳兜著快睡著的暖暖,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孩子的後背,「你跟大振會教孩子,就要暖暖這一個,也能教養成才。你大姐,其實都該再生一個的。看見可可,就像是看見你大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