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碎就是扯淡呢。
唐老伸手用指甲挑起一些細看,然後搖頭,「這不是你能配出來的藥。」
「這藥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但藥方卻是別人給我的。」
什麼?
誰家把這種可傳家的東西給你?
唐老的視線在唐密和藥膏之間來回徘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是林雨桐……林雨桐給你的?」
「是!」唐密眼裡閃過幾絲嘲諷,「您一直堅守,親外甥不傳,親孫女不傳。可人家呢?人家手裡有這麼好的東西……早前為何不拿出來。人家口口聲聲要跟你合作,你當人家稀罕你的東西。跟唐家合作,是提攜唐家……你們呢?處處防著。要是人家真心要跟你過不去,只憑這個,就能壓的唐家再也翻不了身。可開業了,人家不也什麼也沒說,該兜著的還替您兜著了嗎?唐家從內裡爛了,倒了,人家毫不猶豫的將這個東西的方子給了我。她告訴我的是,中醫的招牌豎起來一個不容易,倒了可惜了。」說著,她就抬手指著那藥瓶,「我拿著這個,再去找她給唐家說情?老爺子,臉呢?臉呢!」
唐二嬸氣壞了:「那誰知道她是不是偷了咱家的方子隨便給裡面加了點無用也無害的東西呀!」
「閉嘴!」唐俊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這會子只知道唐家這東西是林雨桐隨手就能散出去的東西,他就不由的害怕。這要是所有的骨科的都掌握了這個,唐家以後靠什麼吃飯?
以林雨桐那廣收門徒的做法,要不了兩年就擠兌的唐家沒立足之地了。
他呵呵一笑,「罷了!出事是敗,不出事遲早也是敗。」他利索的起身,叫老婆兒子,「走吧!」留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唐彥東走的時候還顧慮了一下,「爺爺……」老爺子是走還是不走。
一起來的當然得一起走吧。
唐二嬸直接拉兒子,「快點呀!樓下有司機等著,還怕老爺子回不去呀!」
唐彥東朝裡面喊:「爺爺,那我先回了。」
唐老坐在那裡沒動地方,然後慢慢的將瓷瓶蓋上,久久沒有說話。這麼枯坐了半個小時,他才強撐著起來,蹣跚的往出走。
唐傳坐著沒動,唐媽媽將人送上了車,又交代了司機幾句,才看著車離開。再回去的時候跟相對而坐的父女道:「老爺子瞧著,是精氣神一下子沒了。」
唐傳嘆了一聲,說唐密,「以後晚上儘量回來住吧。藥膏是一方面,手法你還得從頭再學。」
是時候要教給唐密。
唐媽媽就愣了一下:「老爺子知道了不得氣……」氣死的話她不敢說。但以老爺子現在的精氣神,只怕真受點刺激就會受不住。這話不吉利,於是,她趕緊改口,「不得氣出好歹呀!」
唐傳苦笑了一聲:「老爺子不會管的。」一家有,這叫秘,兩家有,這叫什麼?
反正自己不教,人家也是會教的。他還管什麼?這會子他只跟閨女解釋:「咱們家的手法也未必有林雨桐那邊的精,你各採所長的學。別的罷了,唐家積攢數的經驗卻是別人教不了你的。」
唐密鼻子一酸,「好!」
這事的後續還有的忙,忙忙叨叨的,又是一個月,眼看著躺著的兵哥哥都能坐起來了,在這天要下班的時候,林雨桐接了一個電話,是白老打來的,「桐桐,我在京城,你師父也不在。有個老朋友打電話,希望你去一趟醫院,幫著看個病人。」
好!
林雨桐不問多的,起身就準備走。
結果就聽電話裡白老道:「是唐家那位!」
啊?
林雨桐愣了一下:「唐老……怎麼了?」
「情況很不好。」
林雨桐咯噔了一下,「因為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