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個善心人,可聽過無生老母?」她急切的看著林雨桐。
林雨桐:「…………還真聽過!」白蓮教!她特好心的提醒,「如今可不敢說這個話。」
這婦人點頭,然後又唸叨了一聲『無生老母』,覺得果真沒看錯,這金家的太太果然是個好人。這樣的人就該入教才是。但今兒不是說話的時機,「趕明兒,我找太太說話。」
好啊!林雨桐還親自還送了好幾步。
等人走了,林雨桐就看芳嬤嬤,「找德海來。」
德海來的很快,聽了主子娘娘的話他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愣是叫反清復明的人混到皇家的莊子裡了。
林雨桐卻道:「你只暗地裡查這婦人,不要打攪,更不要抓人。」
德海應了一聲出去了,這事卻不敢瞞著四爺。
四爺看了一眼還在工地上忙的那一張張淳樸的臉,表情特淡,「查吧。記著,就是查查,心裡有數就行。除了朕跟你們主子娘娘,跟誰都不要再提。」
是!
不過是一農婦,查起來是非常容易的。這婦人原不是附近的人,她是去年才嫁過來的,「通縣來的,年四十了。早前的男人死了,她也沒兒子,生了閨女也早嫁人了。夫家的族裡想佔她家的產業,她倒是收養了個族裡的嗣子,也把嗣子養到娶親的年紀了。可那嗣子心向著親生父母,將她帶出來就給扔在碼頭了。一個人漂泊了好些日子就被左莊趕馬車的老左給瞧中了,帶回來算是成了一家人。這老左都已是五十多的人了,兒子媳婦沒了,留下個小孫子也才十來歲的年紀……」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這些都是她自己跟人說的,通縣的具體情況還得兩天。」德海說著,就道,「怕是之前在通縣的時候便入了邪|教……」那些人再怎麼大膽,也不敢說就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鬧妖。
林雨桐認可這一說法,不過這卻給林雨桐和四爺提了個醒,這有些矛盾激烈到不調和不成的程度了。
站在弘曆的角度,或是早前的四爺的角度,捕殺這樣的人,錯了嗎?沒錯。
這可捕殺的滅嗎?滅不了!
因此,對於那些頭腦首腦,殺之不可惜。這裡面有多少人真是秉持著一顆救黎民於水火的心的?沒有多少。他們聚在一起,斂財弄權,那已經是他們謀生立命,甚至是獲得權利慾的一種手段。可這樣的人,卻偏偏輕易都逮不住。教眾被蠱惑的能為他們拼命。
而這些教眾,若不是遭遇了不平,又怎麼會輕易的被蠱惑。因而,對這樣的人物抓了殺了,只會激化矛盾。而處理這些矛盾,是需要一些智慧和勇氣的。
第二天,兩人上了馬車,想去京城裡看看情況。京城裡人心惶惶,除了去禁|毒衙門繳納罰金的y君子,還有就是京城裡在大肆搜捕反賊。而在京城的範圍內,這一次的搜捕,不僅沒有遭到大家的反感,反而是好些百姓都樂意配合。
從這個角度講,弘曆甩給對方的鍋,其實是甩的成功的。
但是,這也很容易激怒對方。他們可不是講究策略的人。真給你製造一些殺人放火的事端出來,其損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兩人在京城出入倒是方便,帶著和親王府的腰牌沒有誰為難。兩人上了茶樓,聽聽這些民間政事評論家都是怎麼說的。卻不想在大堂裡剛坐下,外面就進來一人來,然後徑直朝自己和四爺走來。
林雨桐的眼睛眯了眯:十二!
十二掃見林雨桐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等走過去跟四爺面對面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煞是精彩。他沒見禮,只挨著四爺坐了。
四爺也沒搭理他,推了桌上的糕點給桐桐吃。一路來,雖然路不遠,但顛簸著,還是會餓的塊。
林雨桐就順手捏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