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愛新覺羅永琅就過繼給了弘暉。
十六被十四揍了兩圈,還沒出宮了,聖旨就出來了。這是啥意思呢?
十六抬眼問十四:「弘暉的兒子,誰養著?接進宮去?還是給弘晝先養著?」
十四白眼一翻,還挺會打聽的。
見十四不答,十六就又問:「到底是多出一支人來,這孩子什麼時候上門來,咱們是不是得準備著?見面禮得給豐厚些吧。不過話說,十四哥見過那孩子嗎?也沒聽說宮裡多養了一個孩子?」
十四不鳥他,出了宮就上馬。然後直接往莊子上去。
十六上了馬車,吩咐伺候的:「跟著恂郡王。」然後就跟到了進入莊子的路口。平平無奇的路啊,十四直接就進去了。
他也叫人繼續往裡跟,可結果呢?到了路口就被攔住了。
沒穿官兵的衣服,可出示的腰牌代表著他們是內宮侍衛,非一般人。
對方叫他們出示腰牌,它們出了。知道是誰,人家還是很客氣的,只叫在一邊候著,得去通傳才行。
伺候的太監就要發作,哪裡有這樣的,恂郡王能過去,自家莊親王就過不去了?
十六卻攔了,「稍安勿躁,急什麼呀?」老實等著。
不大工夫,弘晝這小子騎馬過去了。十四好歹還停頓了一下,弘晝這小子是打馬就走,半點猶豫都沒有。他就眯了眼了,曾經的十六爺啊!眼睛真是瞎了,這麼多的大事竟然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點也沒察覺。
這邊還沒感嘆完了,又見禮親王府的馬車進去了。
弘瞻果然是知道的。
能叫弘瞻知道,卻不能叫自己知道的事是啥事呢?
他越發的有耐心了!等!死等!還就真得看看,這裡面住的是誰呀,這麼大的架子。
那另一邊,弘晝在莊子門口追上了他十四叔,「叔啊,英雄遲暮,美人白髮,可惜啊可惜!」
十四一鞭子掄過去:「滾蛋!」可惜跑馬跑的氣喘吁吁的,啥也沒打到。
弘晝嬉皮笑臉的過去扶十四叔下馬,「叔啊,保重些。如今不是當年了……」
「當年老子在疆場馳騁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還真是不服老不行啊,這騎在馬上溜達,擺個花架子行。真騎馬趕路,那真是一身老骨頭快散架了。
叔侄倆說著笑,就進了學堂。許是下半晌,學生都不在課堂。聽那吆喝聲,像是在演武場。兩人朝演武場趕去,演武場上幾十個孩子追著一個球跑,這是在蹴鞠呀。
弘晝就道:「還不如打馬球呢!」
十四白了他一眼,「馬是誰都能有的?」
弘晝這才想起,這裡多是周圍農家的少年,家境貧寒。如今這些孩子身上的衣裳是一樣的,都是細棉布的,穿上之後不分貧富貴賤,一個樣兒。上面只有各自的號碼,越發看不出其他來了。
他就見自家阿瑪,吹著口哨,跟著那些孩子滿場的跑。
十四咂舌:「這腿腳,是利索哈!」
弘晝摸了摸鼻子,感覺這要是叫自家四哥看見了,該睡不著了。看見他們來了,四爺也就過來了,一頭的大汗,「你們是真會趕點,這要吃飯了,你們來了。以後要來吃飯,各自交伙食費!」
「那兒子可常來了。」弘晝扶他還能蹦跳的阿瑪,卻拋棄了一路騎馬來,兩股戰戰的十四叔。
外面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小院,弘晝才迫不及待的道:「阿瑪,四哥冒出來一孩子的事,您幹嘛連兒子也瞞著。您看,今兒兒子跟個傻子似的……」
「不打聽還不顯得你傻,出口一打聽,你真就是個傻子。別人躲著尚且來不及,你倒是往上湊。湊什麼呀!你的正經事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