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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0頁

乾隆有自己的想法,召見了和親王弘晝:「現有火器有多少?」

弘晝明白乾隆的意思,「您用多少,臣弟便是不吃不喝的盯著,也會趕日子造出來。」

乾隆心裡安穩了,「這兩年少有跟蒙古王公聚聚的機會,朕還真想他們了。八月吧,今年八月朕不去木蘭了,請諸位王公進京來瞧瞧。火器好不好,叫王公們看看就知道了……」

以武懾之!

弘晝應了一聲,「臣弟去安排,出了差錯臣弟提頭來見。」

嗯!

這邊弘晝才走,就有和敬求見。乾隆收斂的面上的怒色,溫和了起來,見了和敬就問說:「知道你最近也忙。得閒了怎麼不歇歇,反倒跑來了。」

和敬笑盈盈的,「女兒請旨來的。」

乾隆便笑:「請旨來了?請什麼旨意?」

和敬過去給她皇阿瑪揉肩:「今兒兒臣下面兩個工織處的女官跟兒臣說,皇祖父那邊的工坊裡出了一款毛紡機,江南好些商家都其都有意。他們願意出資去陝甘兩地設廠,從蒙大量的收購羊毛……」

乾隆一愣,便笑了。這毛紡機這麼及時嗎?需要施恩的時候,它就出來了。得!請王公們過來連藉口都有了。談談合作,說說銀子的事,順便一道去看看兵械廠,看看火銃大炮的威力,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只要對藏的問題,這個不急。也急不來!這個問題吧,不管有沒有這次的事,它都是存在的。不過也沒關係,xi藏至少三股勢力,只要這三股勢力擰不到一起,那就總會有機可趁的。

等和敬走了,他又召見了傅恆,談了增兵的事。不管什麼時候防備總是不能少的。必要的時候,火器的配置還不能少,要秘密的押送過去,一旦起了衝突,這東西一用就要見奇效。

這些都安排妥當了,剩下的就是內部的問題了。內部的問題,就是秀才們的問題。讀書人嘴上嘚吧嘚吧,造反卻真是幹不成的。

不就是打嘴炮嗎?打去吧。你們吵,只管吵,朕在上面聽著就好。

果然,一上朝御史就出來了,他拿這白蛇傳說事,認為它有傷風化,朝廷當禁。而改編此劇的徽州文人方成培更該入罪。

怎麼就有傷風化了?要這麼說,那人家說白蛇的兒子考中狀元救母出塔,難道也沒有一點積極意義?是叫科舉不對呢?還是救母出塔的孝心孝行不對?何況多少還有些勸人向善的意思,善惡終有報,這個總不能也錯了吧。要這麼說,這西廂記牡丹亭,也都不該叫戲班子再唱了。

是的!這些書雖是禁書,且屢次被禁,且禁而不止,禁而不毀,反倒是越發流行起來。

就有人站出來跟御史針鋒相對:「……人性如此而已。朝廷屢次禁止,卻又屢禁不止,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男女之情錯了?這並沒有錯,錯的是一些文人露骨低俗的書寫,若是隻針對此,那便該止!該禁!可若是發乎情止乎禮,也不過是人性使然?」

「豎子!你也是飽讀聖賢之書才能站立朝堂。存天理滅人慾……」

「嗤!先賢之書你才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滅人慾若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敢問,聖人可滅了人慾?你可滅了人慾?你若滅了人慾,你家的幾位公子是從哪裡來的……」

……

噗嗤!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這位也是人才,把這位御史懟的差點吐血。

乾隆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聽著還是沒聽著。

這位御史逼急了,喊皇上:「……皇上,您評評理,這豎子在朝堂上羞辱同僚……」

乾隆的下巴一點一點的,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吳書來心裡笑:「萬歲爺——萬歲爺——」

乾隆好似激靈一下子醒了,然後迷瞪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