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從小開始就最好。我們一起出生,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吃過一個鍋裡的飯,睡過一個被窩,看過一本小人書,還有什麼能比我們這樣的友情更加的深刻和堅固呢?”董音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十分的平緩,聽在人的耳朵里居然有一種平緩人情緒的作用。
葉詞聽著董音的聲音,有些詫異,她是在小看了這個像絲草一樣的女孩子,他一直以為她是個面對壓力的時候除了哭泣外什麼都不會做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到底是她看走眼了。現在的董音不但知道怎麼利用別人的軟弱之處,更能引句經典的絕地反擊,這比曾經那個小女孩來看,可真是一個大大的改變呢。
董音就這麼凝視著葉詞,看著他那漆黑的眸子裡盪漾著無法猜測的光,讓她有些說不出來的心驚肉跳。葉詞從小就是個心思十分深沉的人,這樣的人說好聽點就是聰明,說難聽點就是城府太深,她覺得自己在玩弄心思方面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就好象現在這樣,她在想什麼,她那唇邊若有似無的微笑代表著什麼?董音想知道極了,可是又不敢知道。
她怕知道了葉詞那赤裸裸的心思之後,她會連一絲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春光明媚的天氣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些溼漉漉的冰涼。這種冰涼貼在董音的面板上,讓她覺得很冷。甚至連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再加上她蹲在地上那麼久,雙腿已經麻木。這讓她全身都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這種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明顯。終於引起了易蒼的注意,他因為掙脫不開白陌的轄制,只好微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對葉詞怒道:“葉詞!你看看董音都都抖成什麼樣子了!他從小身體就不好你不知道嗎?你居然還讓她蹲了那麼久。你的心怎麼那麼狠!她不過是求你……”
葉詞忽然覺得易蒼真是個討厭的傢伙。他從來沒有像現在討厭易蒼這樣討厭過一個男人,她不耐煩的抬頭看著他,“她是我女兒嗎?她是孩子嗎?或者說她是白痴嗎?是他自己願意蹲在這裡,我有強迫嗎?既然蹲不住了為什麼還要蹲著,是要顯得她多無辜,我多狠毒?”
“你們不要吵,不要吵!這是我的錯!”董音見葉詞跟易蒼說話毫不留情面,字裡行間更是把自己諷刺的一無是處,更是覺得悲涼。她連忙站起來,不過因為蹲得太久,這麼猛地站起來,讓她的大腦急速的充血,眼睛前面的一切刷的就暗了下來,昏天黑地,天旋地轉。她連忙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伸手去扶住了一遍的餐桌。
只是,在她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她還是下意識的去看葉詞。可是,她看見的卻是一張冰冷的疏遠的面孔,沒有熱絡,也沒有什麼屬於朋友的親密,唯一的只有一副路人一樣的陌生。董音忍不住想起來。在原來曾經有一次,她也是這樣蹲得太久了,站起來大腦充血。那個時候第一個伸手扶住她的不是站在身邊的劉暢和易蒼,而是有些距離的葉詞,當時的她曾經那麼擔心的望著自己,而現在呢?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她甚至不用站起來,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扶住自己,儘管這樣,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為什麼!
這個葉詞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詞嗎?真的是那個就算不說話也會維護她的葉詞嗎?她們除了長了同一張臉外,到底還有什麼是相同的呢?
無由來的,董音的心裡滿滿的裝著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她又沒有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甚至在何蕭面前處處維護她。怎麼在她這裡卻換不來半點的關心,只有這麼一副冰冷而殘酷的陌生。這太讓她失望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眩暈感遠離了自己之後,董音這才睜開了眼睛,緩緩的坐在了葉詞邊上的一把椅子上,扭頭看著葉詞。語氣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怒氣:“小詞,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敏感,我並沒有什麼得罪你,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