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白:「……」
刀疤男一臉八卦,「陸哥,你昨天被咋啦?」
陸羽白:「閉嘴。」
林栩栩抹了抹眼淚,抽抽搭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男朋友說我太單純,沒勁兒,我就是想找點兒帶勁兒的,讓他後悔。」
陸羽白聽著,眉頭越皺越深。
「嗝。」林栩栩止住不哭了,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抬頭去看陸羽白,「陸先生,你們這裡有洗手間嗎,我想洗個臉。」
「……」
得到允許,林栩栩穿過門簾往裡面走去。後面有個小屋,面積不大,收拾得還算乾淨。牆邊放著一張雙人沙發,茶几上堆著泡麵和啤酒罐。
整個房間都透著濃重的糙漢感,沒有半點女性氣息。
唇角彎起小小的弧度,這也算是進入到他的私人底盤了吧。雖然看起來,這個男人這幾年過得並不怎麼樣,又是調酒,又是紋身。
從衛生間出來,林栩栩走到陸羽白麵前,「陸先生,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糊塗的事了。」
她偷偷去看陸羽白,男人在她濕漉漉還泛著紅的眼睛注視下,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這聲「嗯」意味著這趟刺青店之行就要結束了,林栩栩心中還覺得有點遺憾。
「那,陸先生,我先走了。」林栩栩轉過身,便看到門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行人匆匆。
唇角不自覺的想要翹起,可還是被她強行壓平。果然諸事皆宜,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請問,有傘嗎?」
「有有有。」刀疤男趕緊遞過來一把傘。
「謝謝。」
林栩栩接過傘,抱著書往外走去。
下雨天,行人車輛匆匆,她站在路邊,看到不遠處有個淺淺的坑,因為下雨,已經積了不少水。
林栩栩走過去,站在水坑邊,一輛計程車剛好駛過,車輪帶起水花,將雪白的裙子打濕了大片。
她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轉頭往刺青店看去。
「外面的雨太大了,我能先避一下嗎?」林栩栩推開門,傘尖還滴著水。雪白的裙子被濺上泥點,看起來有點狼狽。
陸羽白不在,可能是又回到後面去了。刀疤男倒是熱情的迎上來,「可以可以,你在這兒先坐會兒。」
不一會兒,刀疤男還用一次性紙杯端了杯熱水出來,「我們這兒也沒什麼可以喝的,你先喝點水。」
「謝謝。」
店裡很安靜,依然只有老舊的電風扇在「咔噠噠」的響。
刀疤男撓撓頭,「你還是學生吧?」
「嗯,今年大四,馬上就畢業了。」
看她懷裡抱著的書,刀疤男又問,「你是學畫畫的?」
林栩栩點點頭,「京大,美術系。」
「你長得這麼好看,畫畫一定也很好看吧。」
「好吵。」陸羽白走出來,徑直走向電風扇,拔了電源。
刀疤男見他出來,連忙告訴他,「陸哥,這個小美女在咱們這兒避雨……」
「你不是學生麼?還不回去?」陸羽白卻打斷了刀疤男的話,看向林栩栩,「學校不查寢啊。」
「……」
林栩栩可憐兮兮的抓著裙子,有些為難,「我想等雨稍微停一下再……」
話還沒說完,一頂頭盔落在了懷裡。
林栩栩:?
男人有些不耐,「走不走?」
「你送我嗎?」林栩栩下壓心裡歡騰的小鹿,去看男人。
陸羽白:「嗯。」
「陸哥,這小姑娘穿的是裙子,咋坐你的摩托?要不給叫輛車吧。」
陸羽白、林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