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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很快,我找到了機會併成功逃離在別人看來無比安逸和有身份的工作。

我把我的人生講到這一段時,何露抱緊了我,她飽滿的胸脯給了我無法言傳的柔軟與溫暖。我告訴她,知道嗎?我覺得我是安穩不住的人,知道那被人說太多的無腿鳥吧,我想我差不多是。

8。背衝鋒槍的老師

相識那年,何露已經是大三學生,她來自中越邊境的一個小縣城。20多年前她剛剛出生時,隔三差五的還能聽到56式半自動步機槍和AK47衝鋒槍的交火聲。

越軍特工經常三個五個地跑到中國的村莊。那時已是上世紀80年代初,中越戰爭已接近尾聲,因此他們來了基本上不再殺人,不殺人的原因一是仗快打完了,沒必要害命;二來邊境兩邊的人,很多邊界村寨語言相通,有的還通著親戚。於是越南特工們就逮幾隻雞、趕兩頭豬,牛太大不好弄走,那就“槍斃”一兩頭,又或者燒掉一間草屋。在中國的邊境村莊搞點破壞,是他們必須履行的“職責”。

她出生的那天晚上,同村一個叔公家就被越南特工虜走了一隻豬,村民們忌憚這些渾身掛滿美式蘇式手雷的兇狠傢伙,加之天色已晚,沒敢去追,叫民兵也來不及。只是從學校裡聞聲跑出幾位住校老師,提槍朝黑沉天空下的山上亂打了幾梭子,便衝回學校保護學生。那時的老師,上課時每人背一支56式、300發子彈和4顆77式手榴彈,可以隨時在學校阻擊越軍。

等到邊防官兵趕到並搜山,已是次日早上的事情。沒費太多周折,官兵和山民們就找到了那頭豬。這頭200多斤重的豬身上最好的10幾斤肉被煮著吃了,剩下的肉和一口爛了角的行軍鍋被丟棄在現場,被砍得亂七八糟的豬頭帶著死豬頭特有的笑容,被當成鍋蓋蓋在了鍋上。鍋裡還散著可恨的熱氣。

這堆亂七八糟的豬肉被何露的父親以低價購進,成為慶賀她降生酒宴上的主要原料。女孩子的出生,在很多重男輕女的地方不是件好事,但她的爹媽還算開明,她的待遇已算不錯,起碼還有酒宴擺,不像有的女孩,生下來就基本被無視,當成野生動物來養。

村人們就吃著這些越軍糟蹋過的豬肉,讚美著她的漂亮。據說她的白淨與五官的精緻驚動了老族長,恰好老族長前晚得了一夢,夢見山上被戰爭逼離家園的野獸們又都回來了,它們還爭著告訴老族長,回來的原因是受了本地神靈——三神孃的勸導與保證。三神娘保證它們不會再受戰火與地雷的傷害。

三神娘,傳說是唱歌很好的劉三姐同學多個變身中的一種,在她行走江湖傳唱山歌的生涯中,一不留神被當時的群眾誤會成了神仙,甚至還建廟供奉。

老族長就在夢中幸運得見了三神娘,本來在聆聽神喻時,老族長是不敢抬頭看三神孃的,但他突覺臉上似被拂塵掃過,就抬眼瞅了一下,不小心瞅見了三神孃的真容,三神孃的美豔豐滿讓老族長差點昏倒在地,男人本能勃發,在這要命時刻,三娘神居然走下神壇,伸出好像是沒有擦乾比較鹹溼的手溫柔地摸他的臉,這讓老族長情不自禁,手不由自主地向三神孃的胸前捉去,幾乎就要做出褻瀆神靈的事來,還好夢中的老族長依然保持著強大的理智,他掙扎著醒來,發現自家的牛不知何時掙脫了牛繩,正在很鹹溼地舔他的臉。儘管找到了緣由,老族長還是為夢中的衝動狠狠懺悔了半夜。

待到他見了何露,才驚覺這小姑娘的長相是如此之像夢中的三神娘,這立即讓他出了兩層老汗,顯得分外恭敬起來,這份恭敬讓何露的父母不太適應甚至有些恐慌,但老族長一臉天機不可洩露的神秘,便只能惴惴不安地猜測。

其實連老族長自己都已經忘記,無論是夢中的三神娘還是小何露,長得都頗像他年輕時的一個情人,那段死去活來的愛後,兩人約定投江殉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