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蕭莫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沒有一點波瀾,倒這幾天經常和楊延琪出去走動的玉娘,回來的時候,眼神疑惑地看著蕭莫。
蕭莫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問道:“這麼了?”
楊延琪在旁邊忍著笑,玉娘也是一樣的表情,看著蕭莫道:“子衡,你又在外面寫詩了?我和八妹出門,聽到許多人都在談論你和王之修比詩的事情!”
“談論?”蕭莫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那個王之修,怎麼輸給了自己,還好意思到處亂說?”
楊延琪終於笑了出來。“哈哈……子衡你還不知道吧,他們都在說,你這首詩,是抄襲蕭莫的!笑死我了……肚子都笑痛了!”
“抄襲蕭莫的?”蕭莫自己也笑了,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肯定是謝芸靜那丫頭!”許久之後,想清楚事情原由的蕭莫,搖搖頭說了一句。
看來這個謝芸靜,還沒有玩夠啊!
“謝芸靜?”楊延琪的眉頭皺了起來。
“又是她?”幾乎是同時,玉娘也皺了皺眉頭,然後兩女對視一眼,微微地點頭。
怎麼這個謝芸靜,似乎和子衡,走得很近的樣子?
看到兩女的神情,蕭莫捂住了臉,說道:“你們吶,別胡亂猜了,對了,這些藥可是孫御醫開的方子?”
蕭莫趕緊對兩女使出了乾坤大挪移,把話題轉到了她們手中抓的藥身上。
“啊!差點忘記了,娘還等著用藥呢!”玉娘反應過來,然後拉著楊延琪風一般地跑了。
蕭莫鬆了口氣,然後走到窗戶旁邊,看了一眼天空。
五月了呢!看來最近不太適合出門啊!
確實是不適合出門,現在江寧的才子們都在談論著鳳凰山上發生的事情,當然,在經過無數次的議論之後,蕭二這個名字,也被打上了抄襲的烙印,不過也有人說了,人家是蕭莫的堂弟,抄襲堂兄一首詩,又關你們什麼事?
想一想,確實不錯,這是人家的家事,不過還是有人對於蕭二這個名字,越發地不恥起來。
李府,謝嚴和李準坐在花園的涼亭內,他們中間的石桌上,擺著一盤棋。
棋盤上黑白交錯,殺得難解難分,以謝嚴的年紀,戰力當然沒有比他小了十多歲的李準強,在一番長考之後,謝嚴選擇了封盤。
“不行了不行了,眼都花了,這盤棋改日再繼續下去如何?”謝嚴眯著眼,對李準提議著。
“謝公棋力不減當年啊!”李準誇了一句,然後點點頭道:“那就先封盤吧!”
兩人收拾了一下棋子,然後將棋盤蓋住了,李準這才說道:“謝公,近日江寧都在流傳,似乎是在說鳳凰山上,一個叫蕭二的人抄襲蕭莫的詩詞?”
“是啊!”謝嚴點點頭,說道:“說起這個蕭二,老夫還在李大人府上見過呢!”
然後謝嚴就把那天在李府門口,碰見過蕭莫的事情告訴了李準。
李準聞言,笑了起來,什麼蕭二,明明就是蕭莫他自己,可能是蕭莫故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吧,結果卻誤打誤撞,讓人們誤會了,現在成了他自己抄襲自己的詩了!
“不過那首詩倒是不錯!”謝嚴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對於鳳凰山上發生的事情,謝嚴當然也有了解,畢竟這個蕭二和自己的寶貝孫女走得近,謝嚴不可能不去過問一下,在聽了謝明瑭的敘述以後,謝嚴也沒有什麼表示,不過心裡,卻對這個蕭二越發地好奇了起來。
按照謝明瑭的敘述,說蕭二抄襲,都是王之修的個人之見,然後眾人跟風,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對於謝嚴這樣有閱歷的人來說,僅憑謝芸靜一句只說了一半的話,就斷定蕭二是抄襲他人的詩,有些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