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從回答,畢竟他們中沒有人親眼所見。可是落塵心中明白,宇文楚天一定是不想孟漫再受傷害,他就是這樣的人,自己承受什麼都沒關係,絕不會讓別人為他承受。
“後來怎麼樣?”有人又問起,口沫橫飛的人又再繼續講。
宇文楚天承認了所有罪名,各大門派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放了他,各大門派高手將他團團圍住,陸穹衣也觸動早已佈置好的機關,天羅地網一瞬間將他包圍其中。
很顯然,下面將是一場惡戰。整個客棧鴉雀無聲,都等著聽關鍵時刻,落塵深知宇文楚天內傷外傷皆為痊癒,功力大減,絕不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緊張中,她只覺雙目眩暈,扶著窗稜才勉強站穩,繼續聽下去。
陸家莊的確經歷了夜場惡戰,然而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宇文楚天突然釋放出毒霧,之後,各大門派中突然有人倒戈,與突然衝入的夜梟殺手裡應外合,將與各大門派廝殺成一片,血染陸家莊。
而宇文楚天正好趁亂帶著孟漫離開,至此下落不明。
“各大門派中的弟子為何倒戈?”
“這還用問,他們本就是夜梟的殺手,潛伏在各大門派中間。”
“夜梟真是太可怕了。”
有人又問,“你們說,這宇文楚天真是夜梟中人嗎?”
“很有可能,我聽說孟漫就是夜梟中人。”旁邊又有人接話,說起了宇文楚天和孟漫之事,“孟漫是宇文楚天的摯愛,全江湖誰不知道。聽說以前孟漫是隻賣藝不賣身,宇文楚天曾在夢儀樓不惜黃金萬兩想要買下孟漫一夜,孟漫一笑傾城,分文不收。從此後他就是孟漫唯一的入幕之賓,我想宇文楚天一定是中了夜梟的美人計,才會心甘情願為夜梟做事。不過,能擁有孟漫這樣的女人,為誰做事都無所謂啊!”
眾人大笑。
落塵再不願聽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合上窗子,隔斷所有的流言蜚語。
到了傍晚,落塵想等的人還沒回來,最不想見的人卻來了。
當她看見陸穹衣錦衣華服走進她的房間,她絲毫不覺驚訝,畢竟以陸家的勢力,他想要找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小塵,我總算找到你了。”陸穹衣和她說話的語氣總是深情款款,即使他帶來的人把整個客棧圍得水洩不通,儼然是讓她插翅難飛。
她四處張望,不見龍甫的影子,想來他是無力救她了。
“表哥,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關上房門,她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明知沒用,她也還是要試試,“你應該知道,他還活著,我想嫁的人只有他一個。”
陸穹衣努力壓抑著不穩的呼吸,“小塵,三日後我們就要成親了,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若反悔,你讓陸家的顏面何存?!”
她笑了,笑容仍是清清漻漻,“表哥,你在乎過陸家的顏面嗎?你若真的在乎,當初就不會去殺耀光山的紫清真人,嫁禍給自己的表弟,你若在乎,你就不會在畫舫上對他痛下殺手,還騙我說他死了,你更不會召集武林各大門派把一切惡事都栽贓在他的頭上,你做的這些,你可曾考慮過陸家的名聲?”
陸穹衣掩飾住臉上的無措,故作驚詫道:“你聽誰說的?是宇文楚天?你不要相信他,這些是都是他做的,他今天已經當著各大掌門的面都承認了。”
“不是他說的,是我自己知道的。陸穹衣,當初在畫舫上,我在殺他的黑衣人身上下了一種毒藥,那毒藥會一點點深入面板,這幾日便是該毒發之時了,你運氣至百匯試試,看看是否經脈劇痛難忍。”
陸穹衣仍然一副凜然的姿態道。“好,我現在就向你證明,我根本沒有……”
他運氣至百匯穴,額前頓時汗流如注,他向前一步,關上了房門。“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