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引起經紀公司的追加保證金的要求,那麼整個市場就有可能陷入崩潰的局面。
進入十一月份,鍾石在原油期貨市場上成功地建立十萬手的空單之後,就將目光投向了歐洲債券市場,這裡是他的老本行,也是風險比較小的市場。
原先調過來了二十億美元,除了有兩億多美元建立了十幾萬手的原油空單外,另外十億美元則流向歐洲債券市場。和對沖基金們做多不同的是,他的這些資金分投在英國、德國、法國等幾個國家的債券期貨市場上做空。
因為國債價格的波動較小,因此在槓桿方面也可以做很大,一般來說幾十倍的槓桿都是小事情,甚至一百倍槓桿都是有可能的。鍾石這些資金進入這些國家的長期債券市場後,並沒有泛起多大的波浪,畢竟債券市場是個極其龐大的市場,即便是衍生出來的期貨市場資金量也非常龐大,鍾石的十億美元分配到各個國家就立刻顯得不起眼了。
就在鍾石將資金佈置在全球金融市場的時候,遠在香港的鐘建軍打來電話,說來也是,自從第一學年結束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鍾石一直沒有回家,連帶著鐘意也沒有返回香港,這讓來了幾次香港的張偉都撲了個空,不過這一次香港方面給鍾氏兄弟打來電話,是因為他們那位還未曾謀面的姑父帶著招商引資團來香港公辦來了。
鍾石的姑父就是張偉的父親,名叫張援朝,是一個四十歲模樣的中年人。他生得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嘴唇微厚,穿著一件有些寬鬆的西裝,顯得很不合身。鍾石一看到他這副打扮,就有些想笑,但是想到這位面貌堂正的人是自己的長輩,就生生地將發笑的**給壓了下去。畢竟他和鍾石所處的是兩個世界。
在鍾石身處的這個世界,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有自己的私人裁縫,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是量身定製,也不會有任何的銘牌標識,但是稍有眼力的人從裁剪、衣服質料、合身程度等就能分辨出來。
像大型的金融機構,例如古德曼投行、斯坦利公司等這種地方,就特別在意僱員穿著的品位,曾經有這麼一個笑話,曾經有一個新人穿著有著大大的g字的西裝來上班,這是奢侈品牌古奇的標誌,卻因這種惡俗的品位被同行們嘲笑為“gap”,最終這名菜鳥只能在不久之後辭職走人。
鍾石平日裡不怎麼注重身上的穿著,但是自從上一次去半山俱樂部之後,他就在衣櫃中預留了數十件外套、襯衫等必要的衣物。這一次姑父親自登門拜訪,出於禮節,他也要穿得隆重點。
“你就是小偉常提起的鐘石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張援朝面對著晚輩,難得地站起身和鍾石握了握手。
在鍾石離開南都後不久,張援朝就被調到了新成立的江東市擔任市長一職,級別是正廳。雖說從副廳級別的南都市副市長的職位上離開,但是江東市是剛成立的地級市,正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因此落在他肩上的發展任務很是繁重。
在他來之前,已經不止一次地聽張偉說起鍾家如何如何的有錢,他們的住所又是如何如何的豪華。知子莫若父,每當張偉提起的時候,他總是淡淡地一笑,並不大相信。如今真正來到鍾家大宅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所言非虛,這讓他頗為吃驚。
且不說寬敞的居住面積,屋內奢華的裝飾,就說腳下油光可鑑的地板,身下柔軟舒適的沙發,就比他平常辦公的市府辦公室好上不少,更別說幾個正低首垂手在一旁恭候差遣的僕人了。
而這一切,據說就是出自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筆,這些都讓他大為吃驚。不過他畢竟是官場中人,臉上的訝色一閃而過後就若無其事起來。
在客廳的中央,坐著滿臉笑容的鐘方卓老爺子,此時他正樂呵呵地盯著張援朝看,把這個執掌一方大權的地方大員看得心裡直發毛。(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