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地又喝了幾口水,沒想到喝得急,竟被水嗆得咳了幾聲,一張紙巾移進她的視線——
抬眼她見到了聶峙卓,他揚起了一抹笑容,一抹讓單瑾舒後來想起都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擺了擺手:“不用了,謝謝”
她看著他不在意地收回了手,用那張紙巾擦著他的嘴,紙巾上立刻沾到了他嘴上的牛扒血漬,他發現了她的注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幾乎同一時刻,單瑾舒明顯地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嗜血的眼神,就像她是困獸,而他是那個手執武器的鬥獸師,讓單瑾舒頓時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瑾舒,怎麼了?冷氣涼了嗎?”坐在單瑾舒對座的席逸文發現了她的異樣,關心地問道。
“嗯?啊,對,有點冷了”她總不好說她是被自己的幻想給嚇到吧。。
後來席逸文叫來了服務生調高了空調的溫度,而單瑾舒也儘量地不往聶峙卓的方向望去,他也一直都保持著最高品德——沉默,一頓飯下來,單瑾舒也漸漸忘了中間的小插曲,反正按聶峙卓那種上流社會的人,跟她這剛剛失戀又靠著薪水生活的小工薪階層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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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單瑾舒的日子過得安穩而平靜,每日她都按時上下班,偶爾席逸文會邀她一同吃飯,開始時她還有些怕再遇到那個怪怪的聶峙卓,但是幾次下來,都沒再見到他,後來問了席逸文,才知道那日他也是偶然遇到的聶峙卓,之後才一起吃的飯,那天之後也就沒有再見面了,這下單瑾舒才稍稍安了心。
星期天的時候席逸文約了她到郊外踏青,回到住處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玩累了的單瑾舒早已在席逸文的副駕駛座上打起了盹,直到車子停下,單瑾舒才醒了過來:“到啦?”睡意朦朧的她沒有注意到席逸文似水一般看著她的眼神:“到了”
單瑾舒解開了安全帶,正想開啟車門,席逸文卻喚住了她,她一回頭,一束熟悉的粉紅色玫瑰花驟時捧到她面前。
“這是。。難道說那幾天的花是學長送的?”這花式跟那些沒有署名送到辦公室的花一樣,想了想好像也是那天在地下停車場遇到席逸文後,那神秘的送花人才出現的。
席逸文的笑容肯定了單瑾舒的猜測:“希望你還喜歡”
“學長,你沒事送我花做什麼?”這花好像一束也得一兩百吧,他隔天一送這麼個送法,不是把錢往海水裡扔嗎?
“送花給喜歡的女生,我想不需要理由吧”席逸文覺得自己被這遲鈍的女孩給打敗了,大學的時候他就展開過攻勢,只是任他怎麼個暗示,她都能夠往正常的那方面想,讓他一度認為她是在拒絕他,所以才錯過了這麼多年,再重逢時,他才知道她是遲鈍過了頭,這下他可學乖了,乾脆就來明的。
“喜歡?”她有些愕然地重複著席逸文的話,她沒想到學長會喜歡她。
“瑾舒,我喜歡你,如果你也不討厭我的話,那我們就在一起吧”他牽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說道,單瑾舒有些沒反映過來地怔怔地看著他的手,跟學長在一起?她突兀地抽回手:“學長,我一直都只是把你當學長,現在要我。。。。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你一直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席逸文似乎一早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想嚇壞眼前的女孩。
“學長,其實我不值得你等。。”如果學長知道她做過了瞿仲亨的情婦,估計就不會再這麼說了。
“瑾舒——”
心裡不由地煩悶,單瑾舒拉開了車門下了車,沒有理會席逸文在後頭的呼喊便開了公寓樓下的防盜門進去後關上。
“瑾舒,你怎麼了?”追出來的席逸文在防盜門外拍著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