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年間,大唐盛世。國泰民安,四夷服臣。
長安城千里外有一座小鎮,名叫望陽鎮。此鎮人雖小但人口密集,居民大多以捕獵和農作為生。
望陽鎮南接東道,西連洪州,北鄰淮河,東與江南水鄉相交。川路會所,四省通達。雖離長安相隔甚遠,但也熱鬧非凡,每年經過投宿驛站的過客絡繹不絕。
鎮上民風淳樸,平瓦泥房,高高低低的房子繞著過道建立。而在這傍山而坐的鎮子後面,是一片鬱鬱蔥蔥到處都是參天大樹的原始森林。
入秋的傍晚,天氣已經開始轉冷。清風吹拂起地上的黃沙在小鎮唯一的街道上捲了幾個圈後消逝,路人都圍著一名衣衫襤褸跪坐在地哭泣不止的外來女子好奇地觀望。
黃葉輕輕地擺動,突然發出輕的幾不可聞的聲音果斷地隨風脫離樹枝,緩緩地飄落在女子正劇烈顫抖的肩頭。
她的面前直挺挺地橫躺著另一名女子,一樣的衣衫襤褸,不同的是她被一塊破草蓆從頭到腳緊緊蓋住。
“大爺大姐……你們行行好……嗚嗚嗚給點銀兩讓我葬了我姐姐吧……”女子泣不成聲,幾欲暈厥過去。
她面前已經零星有幾枚銅錢,要下葬這只是杯水車薪,眾圍觀人士看了半天也有好心扔出賞錢的,也有不以為然癟癟嘴走掉的。
又是一陣秋風呼呼吹響彷彿是老天在彈奏一曲哀樂,顯得是那樣的悲涼。已有幾位心軟的婦女被她悸動的哭聲給感染而紅了眼眶,紛紛慨慷解囊拿出銅錢扔在她的面前。
“小娘子,這些你看可夠?”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正哭的專注的女子淚眼婆娑地抬起頭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名只有七八歲的孩童,只見他身著深褐色禳金線的長袍,頭上還帶著一頂可愛的皮帽。而他的稚嫩的掌心朝上,上面放著一貫沉甸甸的銅錢。
女子猶豫了片刻,咬著下唇似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忽然銅錢扔到了她的面前,同時孩童天真清亮的聲音再次出現:“家母曾交代過,即便看見乞丐從門前過也要請進喝碗粥。”
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只有男孩因為受了風寒而略顯沉重的呼吸聲,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屁聲響起,那聲音不大不小可正好讓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男孩微微皺眉,白皙的臉上滿是不解,良久後他指著地上的屍體詢問早已瞠目結舌的女子道:“小娘子,剛才那聲響可是這死人發出來的?”
女子瞪大了眼睛,嚥了咽口水緩緩站起身撿起地上的散錢和那整貫銅錢,不捨地拿在手裡掂了掂後遞給男孩神情緊張道:“那什麼……我……我不能收你錢……你還是個孩子……”
男孩懵懂地望著她不語,可身邊圍觀的人們則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擦拳磨掌。
女子深吸一口氣迅速轉身一把掀開草蓆,拽起地上的屍體朝著人少的地方狂奔而去:“都被你這個屁給毀了啊!!!”
眾人詫異地看見那屍體踉蹌幾步後迅速跟上女子的速度,並且還發出一聲怒吼:“我次奧!!沒忍住!!”
這一跑兩人足足跑了十分鐘有餘,女子臉上懸掛的淚水早已被風乾,而那具屍體則困難地大口喘氣一把甩開她的手道:“洪領瑾……我實在……實在跑不動了,還是讓他們打死算了,說不定打死我們就穿越回去了。”
“萬一打死了沒穿越回去咱找誰哭去!”被稱為洪領瑾的女子也大口大口地喘氣,雙手叉腰恨鐵不成鋼道。
屍體沉默地平穩了呼吸後暴躁地抓了抓長髮,半晌還是無奈地接受了事實。
“舞道槓你別太急了,說不定是時間沒到,咱們是在老大的婚禮上穿越的,說不定他下次結婚我們就穿回去了!”洪領瑾樂觀道,不過心裡還是小小唾棄了一下她的忍耐力,剛才她要是沒放屁她們就可以賺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