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當乾媽。可那終究是別人的生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對她說喜歡她。她這種手扛煤氣肩扛冰箱的男人婆,怎麼會有這麼不開眼的男人看上?
她和朱沙第一次見面?洪領瑾不由回憶到當時他從樹上掉下來的樣子,以往的相處似電影畫面般在她眼前匆匆掠過。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地捏著被子把臉蒙在裡面痴痴地笑著。
“小娘子,該用膳了。”月兒端著吃食從門口進來,看見她一個人坐在床邊抱著被角笑的滲人。
洪領瑾連忙回過神,尷尬地輕咳了幾聲道:“放著吧。”
“老爺說您上火,讓廚子熬了些敗火的甜湯。”月兒低眉順眼地把東西擺好。
“他人呢?”洪領瑾紅著臉問道。
“老爺出去了,說是要過幾天才回來,讓奴婢把這個交給您。”月兒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交過去。
洪領瑾有些失落地接過來,怎麼突然就走了呢?剛也沒跟她說一聲啊……而且這信上繁體字就算了還咬文嚼字,洪領瑾皺著眉頭費勁了腦細胞才勉強看懂,大致的意思就是說他得到舞道槓的訊息要去親自把她帶回來,讓她安心待在這。尤其是最後那句思君欲者死,啥意思?想你想的要死。
“這這都是什麼呀……”洪領瑾連忙把信紙摺好放起來,一想到他已經找到舞道槓的下落心情就更加美妙。
“小娘子您臉紅如潮久久不能散去,婢子讓人給您把大夫喚來吧?”月兒忍不住試探道,生怕她是發燒一會兒燒傻了。
洪領瑾雙手捂著臉頰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上面火,不是發燒,不礙事不礙事,你歇著去吧。”
月兒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離去,剛走到門口就被香蓮一把拉到邊上。
“月兒……爺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香蓮扭著手指低著頭問道。
月兒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香蓮,咱們做下人的不要去過問,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有什麼好的,不懂禮節沒有一點女人家的教養。”香蓮不滿地癟癟嘴。
月兒臉色一正,低聲道:“我知你心儀老爺,可老爺到底是什麼來歷的人物我們無人知曉,而且這小娘子可是為你求過情,不然怕你是現在還下不了地。”
香蓮一想到當時的情景眼眶印紅,悲傷道:“這一年來爺的房裡都是我伺候,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無情。”
“我們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你捫心自問爺可有多看你一眼?你可別得了失心瘋丟了性命。”月兒知道從他們被老爺買回來的那天起,香蓮就對老爺有了別的意思。可這裡平日裡冷冷清清老爺一年來不了幾次,香蓮每次勤著往裡跑也沒見老爺對她有什麼興趣,也該適可而止了。
香蓮聞言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屋子,彷彿這樣就能瞪著洪領瑾似得。
“蓮啊,聽姐姐一句,做好我們的本分別妄想別的事情。”
“知道了姐姐。”香蓮嘆息一聲。
坐在屋子裡的洪領瑾按耐不住又拿出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生氣,臉上的神情著實精彩。
半晌後她突然意識到,來這幾天了都忘記去看看齊寧,那麼大一個爛攤子丟那可怎麼得了!
懷著內疚的心情,洪領瑾把自己的行李又翻了翻最後還是拿出那枚鑽石戒指,當初齊寧可是喜歡它喜歡的不行,他幫了自己這麼多忙就算送他了又如何。寶貝易得,兄弟難得啊!
洪領瑾在屋子裡找了找,可算是找到一個精緻的小香囊,趕緊拆開把裡面的香料掏出來又把戒指放了進去,嗯~這樣就好看了。她滿意地笑眯了眼,又在袋子裡翻了翻看見舞道槓那隻斷了的眉筆,心情起伏不定。等朱沙回來的時候,就把她一起帶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