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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在被子下面蜷縮了起來。不知是因為黑暗,還是因為他剛才說的話,我忽然覺得夜裡的溫度又降低了。
“殷茉?”
“我在。”
夜鯊似乎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走了。”
“沒有。”我只是不知所措。他讓人拿出來的話,那深海怎麼辦?
“這塊月光石本身蘊藏著很大的能量,如果兩個半塊都在的話可以互相壓制。但是現在只剩下了一半兒,你的身體恐怕會承受不住的。你在沙灣的那場腦炎很有可能跟這個有關。”夜鯊沉默片刻,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而且我認為這種隨便利用別人的做法,是很可恥的。”
我沒有說話。
“他們不應該這樣對你。”夜鯊又補充說,“這件事本來與人類無關。都是因為他們的自私殘忍才把你捲進來的。”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我深深吸了口氣,“我得想想。”
“想什麼?”夜鯊的語氣有些著急了,“你難道不想有個健全的身體嗎?”
我想。但是……
“深海知道這件事嗎?”我問:“你會通知他嗎?”
“關他什麼事?”夜鯊的聲音有些不悅。
蜷在被子裡的手腳開始覺得冷,我不由自主地抱緊了雙膝。如果我不是那麼害怕他的話,我真想問問他:這明明是深海族裡的東西,為什麼會跟他沒有關係?難道你撿到別人的駕照,人家的車子就該歸你?!
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腦子裡冒出來的那些不著邊際的猜測。看來,我這人還不是那麼不靠譜的。至少有關月光石的這一段兒我幾乎都猜中了。他果然是有取出石頭的把握。以此類推的話,深海的身邊必然也是不太平的。我想起他負傷的樣子,他孤零零倒在沙灘上的樣子,那些即使癒合了仍然在面板上留有印痕的傷疤,心頭隱隱作痛。
“殷茉,在想什麼?”夜鯊的語氣聽起來已經不那麼友好了,“這件事對你有利而無害。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沒什麼,”我繼續深呼吸,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點,“我只是在想……我最近一直心煩意亂的,會不會是深海出了什麼事?”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用這樣旁敲側擊的方法到底能不能打聽到深海的訊息,我完全沒有把握。夜鯊的性格或許要比我想象的單純一點,但是他在月光石、乃至整個月族人的問題上到底有些什麼樣的打算,我的心裡越來越沒底。
“你問他幹什麼?”夜鯊語氣惡劣地反問我,“你難道忘了是他先利用你,後來又把你扔給我自己跑了?”
我承認再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我還是感覺深受打擊。但這都是他一個人說的不是嗎?如果我們有機會見面,我想深海會給我一個解釋的。到那時候,我再對深海的品性做總結好了。
“當然是沒有忘,”我乾笑了兩聲,“我只是比較擔心他會不會出事。你也知道,我的身體裡有他的血,所以他出了事的話我也會有所感應的。”
夜鯊再次沉默。
其實這些有所感應的話都是我瞎編出來的。我只是心神不定,我只是做了個夢夢見有人說深海能感應到我的情緒變化。而現在,我需要拿這些故弄玄虛的話來套一套他的底。我相信他是知道深海的下落的。我甚至懷疑他已經拿到了深海手中的那半塊月光石,否則他大概不會這麼急不可耐地要拿我開刀。
“我不知道。”夜鯊乾巴巴地回答說:“我和你一樣,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夢中人
藍幽幽的一片海水,無論望向哪一個方向都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視野之內甚至沒有一條魚或一片海藻。與世隔絕般的死寂令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