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流的酒水,著急地看向瑞東的傷勢,說:“要不要把雲北喊過來。”
向瑞東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愣愣地問他:“蕭逸城說的都是真的?朵兒是我的孩子?”
“哥,你可真糊塗呀,怎麼會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知道,沒錯,恩笑是在趙雲韜的公司工作過,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我聽蕭逸城說,朵兒今年已經上幼兒園了,她快三歲半了吧,哥,你算一算時間,恩笑怎麼可能在蘇州兩年就生出這麼大的孩子……”
“你什麼都知道,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很恨,不知道是恨自己還是恨瑞哲,又很悔,為什麼當初要放她走,然後是一連串的錯!
他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瑞哲想要去扶他,被他推開了,一道血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也許已經疼到麻木,這麼多天,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有哪一天不在疼著。
而今日,所有的傷口都在一瞬間崩開,他反而不知道痛了。
悔恨地想要去死,但是知道死解決不了問題。
要怎麼補救,他那樣傷害她,還有朵兒,他的小女兒。
她說,是我愛的人讓我沒有了尊嚴,我愛錯了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心如死灰了吧,她那樣愛他,他卻總是帶給她沒完沒了的傷害,這次她徹底死心了。
真像是自己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很響亮!
尤其是朵兒,他嬌滴滴的女兒,這麼多年來錯失的愛,他要怎麼才能彌補。
他去了一趟顧恩笑的老家,自從那件事之後,顧恩笑全家都遞了辭職信,他也沒有留,當時沒有心情留,就想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吧,免得看了煩惱。
他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從早到晚,不是害怕被他們打出來,而是沒臉去見自己的女兒。
三年多來,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的關懷,那天還推了她,雖然是無意的,但不能饒恕,她哭得那麼厲害,不知道有沒有擦傷,她那麼小,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似地去傷害她。
無法收拾,他知道。
他打了電話給她,她沒有接,或許是已經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她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不,是絕望,他還記得她那天的眼神,盈盈地,都是恨意!
有些錯,錯了就無法彌補。
就這麼在她家門口悄悄的侯著,顧恩笑也在,他看到過她牽著朵兒的手出來,但沒敢讓她看見他,她說過,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他,見一次傷一次,不見也好!
第二天,蕭逸城開著車來了,他顯然是來接她,一會兒就提了行李出來,顧恩笑也出來了,還抱著朵兒,顧家父母和哥哥都出來送,沒有見陳蓉。
他們三個上了車,他看著有些刺眼,朵兒是他的女兒,可也沒敢站出來,他沒臉,知道自己這次是大錯特錯了。
他在後面跟著,到了成都,他們三個進了一家飯館,他就坐在車裡枯等,飯菜的香氣飄進車裡,胃有些疼,喝水已經不怎麼管用,他想這是餓了的緣故吧,他要支撐下去,為顧恩笑,還有他的朵兒,就下車去買了個麵包,邊啃邊往車裡去,一抬頭,正好撞到顧恩笑,避是避不開了,他只能笑笑,迅速把嘴上的麵包屑擦去。
顧恩笑知道他在,從他第一天到她家門口,她就知道,雖然他換了輛本地牌照的車,可是疏忽的是,像她們那樣的小地方的人哪裡有錢買得起他這麼好的車,因而哥哥回來一說,她就知道是他來了,可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她的學習期滿,臺裡通知她九月份回去上班,另外蕭逸城回來了,他給她打了電話,說:“我揍了向瑞東,他沒有還手,可能知道自己沒理。”
她的心一哆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