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一名鋼琴師,對了,你就這麼來了,朋友們怎麼辦?”
“你根本就沒長腦子,別再假裝為我考慮了。我跟她們說了聲對不起,就出來了。”
“啊啊,看你氣呼呼的樣子。”
英宰用手指戳了戳智恩鼓起的臉蛋。
“我能不生氣嗎?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
智恩好象在驅趕可惡的蒼蠅,無情地推開了英宰的手指。
“跟我在一起是因為‘Full House’,那麼你和朋友們在一起,是因為心裡喜歡嗎?”
“那當然,還用問嗎?”
“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平息那些緋聞,同時也為了使我的謊言不至於在家人面前戳穿,從而捱罵,是嗎?”
“對,我們互相都清楚,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英宰把腳從剎車上挪開,車向前開了出去。
“我是不想讓我們之間變得複雜。”
智恩沒有回答。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她和英宰之間只有協議關係,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這是明明白白的事實。
“如果我們之間不摻雜任何感情的話,那就不要再吵架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沒有必要消磨感情,把彼此弄得疲憊不堪。”
他拿出劇本,遞給智恩。
“我不想說我的感覺,還是你讀過之後自己感覺為好。因為你是作家嘛,應該比我看得更清楚。這個劇本真的很了不起!”
智恩對這個劇本特別好奇,她翻開了第一頁。為了不妨礙智恩,英宰關了音樂,直到家門口,他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把車停在家門口,拿出紙巾,遞給智恩。
“現在是你發揮才華的時候了,給我點兒訊號吧。”
英宰打了個響指,對智恩說。
“太精彩了!沒有故意往悲劇方向發展,很自然地刺激人的感情。像水一樣,自然而然地流淌,卻寫出了激情,這個作家真是天才!”
智恩從英宰遞過來的紙巾筒裡抽出紙巾,一張接一張,她對自己在這裡哭泣的樣子毫不在意。她所有的神經全都貪婪地集中在白紙黑字之間,一把鼻涕一把淚。英宰看不下去,就親自抽出紙巾,輕輕地幫智恩擦著眼角。
“雖然是悲傷的內容,卻不是讓人放聲痛哭的那種……最後擺脫幻想,撫摩著隔壁孩子的小貓那部分,暗示著快樂的大結局。”
“場面真是太美了!”
“是啊,不過……”
智恩又翻開他說的最後一個場面看了看,她流著淚,不時地發出嘆息,她投入地讀著劇本,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那些場面活生生地在我的腦海裡移動。”
“我也是,主人公在鍵盤上移動的手指彷彿就在我眼前晃動。”
“這個場面,就是把幻想和現實倒置的場面……在這部分,少女把男人的幻想也當成自己的現實。這個部分寫得太精彩了。”
“如果想象把整部影片的背景音樂設定為肖邦的鋼琴曲,一定會更感人。”
說完,英宰呵呵笑了。智恩不知道他為什麼笑,眼睛瞪得溜圓,盯著英宰。她的眼睛彷彿在問,“你笑什麼?”
“我讀這個劇本的時候所體會到的感情,以及腦海中描繪出來的畫面,你也看到了。現在……我所看到的幻想,在你那裡變成了現實。”
看到同樣的東西,體會同樣的感情,並且不為這種相同而慚愧,而是積極向對方傳遞這種感覺。英宰對這樣的親切和熟悉充滿了感激。
“連線點……”
智恩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和朋友們喝酒時隨便說出的“連線點”。現在,在她和英宰之間又產生了“Full House”之外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