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一天也不能老實……”
民赫掛上電話,站了起來。他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在惠媛房門前徘徊了一會兒。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明天就舉行訂婚典禮,但是在此之前他們除了接過幾次吻以外,還從來沒有過任何肉體上的接觸。他想知道惠媛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或者她是不是醒著了,他瘋狂地想敲門。他們儘管沒住同一個房間,中間隔著走廊,可是他卻總感覺體溫在上升,熱得受不了。
“蚊子都進來了……是誰把窗戶開啟的?”
紗窗敞開著,民赫走過去想把走廊的窗戶關上。突然,他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惠媛仍然穿著晚禮服,獨自在院子裡看月亮。她的樣子實在太美了,民赫都不忍心叫她,只是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玻璃窗。這時,突然有個令人不快的影子映入了他的眼簾。距離惠媛身後很遠的草叢裡,有個人影在移動。他不假思索,連忙下樓往後院跑去。
“你是幹什麼的!?”
民赫低聲吼道。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想要逃跑。他伸手想抓住那個男人的衣領,但是那人輕輕往後一閃,民赫沒能抓到對方的衣領,卻抓到了一條結實的尼龍繩。
“是相機?”
即使天色黑暗,也能看出尼龍繩的盡頭繫著照相機。僅憑直覺,民赫認定這人是故意潛入別墅院子裡的,於是迅速伸出另一隻手,想把男人按住。但是那個男人瘦小的身體就像泥鰍一樣,脫下衣服跑掉了,他沒能擒住那個男人。
“你給我站住!”
民赫大聲喊著,追趕起那個男人。別墅的視窗一個個亮了起來,人們聽到聲音都跑到外面。民赫放棄追趕那個男人,回到了別墅後面的庭院。這時,惠媛也和人們一起來到了後院。
“發生什麼事了?”
“這不是老大嗎?”
大家都很擔心。民赫告訴他們沒什麼事情,然後把手裡拿著的夾克搭在胳膊上,就像拿著自己的衣服。
“田野裡好象有貓,我看見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走過去一看,它就逃到樹林裡去了。”
他笑著向家人道歉。
“明天就是訂婚典禮,你可能太敏感了。惠媛也還沒睡呢……”
跟隨丈夫一塊兒出來的民赫母親溫柔地笑著,拍了拍兒子的後背。民赫難為情地笑了笑,和家人一起回到了別墅。
“你怎麼不睡覺,出來幹什麼?”
上了二樓,大家各自回房間裡了,民赫悄悄地問惠媛。
“……我睡不著,哥哥你呢?”
“我中間醒了一會兒,上衛生間……啊,志勳小子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惹是生非了。”
“志勳剛才回來過了。”
“什麼?”
民赫開啟門,看看志勳是不是回來睡覺了。惠媛擔心他沒有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
“你不知道嗎?”
“我打電話他也不接……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是回來了,卻沒有看見志勳小子的身影,於是他又問惠媛。
“好象半個小時以前回來的,然後又和智恩小姐一起出去了。”
“這個時候?兩個人單獨出去了?”
“……是的。”
他皺起眉頭,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樣。幸好他好象什麼也不知道,惠媛情不自禁地吁了口氣。
“喂,你醒了嗎?能動嗎?”
耀眼的燈光在眼前閃爍,有個人不停地對自己說話。英宰打不起精神,他吃力地呻吟著,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現在……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了碰撞,後面的車好象是疲倦駕駛。詳細的情況還要進一步調查,先不說這些了……你現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