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進來嗎?聽說今天要下暴雪呢。”
“暴雪?真的嗎?”
不知道他聽了“暴雪”這兩個字為什麼那麼高興,臉上笑開了花兒。
“聽說是百年不遇的暴雪……五十年吧?反正聽說要下得很大的雪。”
“是嗎?要下一百年嗎?”
他抖了抖落在帽子上的雪,興高采烈地說。
“……誰說要下一百年了?”
“我聽你說‘要下一百年雪’啊?”
“可能是你的耳膜凍了吧。”
“真的,我真的聽你說‘要下一百年雪’。”
英宰又來了頑固的勁頭。每次他這樣,智恩就不理他;他因受到輕視而生氣,智恩就反過來氣他,然後脫下外套,開始燒水泡茶。
“反正我聽你說‘要下一百年雪’,所以我要在這裡住上一百年。”
他仍然堅持,拿出兩個圓杯子,並排放在一起,又拿出了紅茶和咖啡。然後,根據智恩的口味,他熟練地調起了咖啡。
“我又接到了好幾個劇本,但是有些猶豫,滿意倒是滿意,不過……”
“怎麼了?”
紅茶泡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往裡倒了白色的牛奶,悄悄地打量著智恩的輪廓。他的視線又轉向杯子,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比起前面那部作品來,氣氛可差得太多了。看了這部電影,觀眾必然會要求我保持某種形象,如果在下一部作品中……完全把這個形象打破……所以,我有些擔心。劇本在我手裡,你想看看嗎?”
英宰講解電影的時候,智恩非常高興。雖然他沒有直接對她提什麼要求,但他隱隱地請求自己的幫助。每當這時,她總有一種被認可的感覺。
“如果你擔心這個的話,怎麼可能接觸各種不同的角色呢?膽小、恐懼,這不該是你的性格。”
智恩這麼一說,英宰反而有點兒臉紅了,好象這就是他期待的答案。
“電影完成以後,我想對你說一件事……”
他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智恩假裝不以為然,故意麵無表情地望著站在身邊的男人。
“我可以……吻你嗎?”
“什麼?”
好不容易才裝出來的表情頓時塌陷了。智恩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剛想反問他是什麼意思,他的嘴唇已經湊了過來,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嘴唇,又離開了。
“接吻……我們也來得激烈點兒。”
“什麼?”
智恩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覺得他又是在胡說八道。
“我以前說謊了,我說的那句‘吻了也沒用,一點兒也沒有心跳的感覺’……”
智恩的臉也和英宰一樣,瞬間泛起了紅暈。望著彼此的桃紅色的臉龐,兩個人突然尷尬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喂……”
英宰乾咳了一聲,先開口說話了。
“你,喬治桑……喬治桑……”
英宰想以這樣的方式表白自己的感情,他想說的是“我要做你的肖邦,請你做我的喬治桑”。但是,他的這種多少有些幼稚的表白方式在智恩那裡行不通。
“啊啊,我討厭喬治桑。”
“什麼?你為什麼討厭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智恩一口回絕了,他委屈地喊叫起來。
“肖邦生病快死的時候,她不是把肖邦拋棄了嗎?我不願意拿自己和那種無情的女人相提並論。要想甩他,也要等他病好了之後再甩。”
“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就不能和智恩演繹浪漫的場面呢?英宰感到痛苦極了。
“我這個人嘛,閔志勳君。”
智恩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