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以秦家老爺子和白家老爺子在商界的威望,在燕京的影響力,他們倆人在一起喝茶,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任何一個人想到要面對他們兩家的打擊,都不得不慎重考慮自己的立場。
她影響不了別人做些什麼,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二伯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聞人牧月問道。
“二爺的死訊已經發布出去。外界議論的聲音很大…大家對我們釋出出去的病因還是很信任的。當然,也有一些雜音。”果王含蓄的說道。聞人臻突然死亡,雖然聞人牧月第一時間就把這個訊息公佈了出去,搶佔了先機。但是,仍然有不少人議論,說這是聞人家族在進行內部清洗,聞人企業的掌控者聞人牧月正在向自己的親人下毒手。
這一次,無論如何聞人牧月也擺脫不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罵名。
無論受害者犯過什麼錯,下手的那一方總是要承擔大部份的責任。白破局如此,聞人牧月也如此。
潛意識裡,大家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和聞人牧月相比,已經死去的聞人臻自然是弱者。
人都被人搞死了。這還不夠弱啊?
“只要主流的聲音是對我們有利的就足夠了。”聞人牧月說道。“應該相信的人要相信,不應該相信的人…無論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相信。”
“是的。小姐。”果王點頭稱是。心想,還是聞人牧月看的比較明白。你不是鈔票,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你。你能做的,只能讓那些應該喜歡你的人喜歡你。有些人,是爭取不來的……譬如說現在秦白兩家的人。無論你的解釋是多麼的充分,他們仍然認定你就是殺人兇手。
“回總部吧。那兒更需要你。”聞人牧月說道。
“是。”果王起身站了起來。“小姐,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堅信,你會取得最終的勝利。我們也相信,老爺一定會醒過來的。”
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
聞人牧月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彷彿神遊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水伯輕手輕腳的走過來,說道:“小姐。有一位姓林的小姐來拜訪你。”
“姓林?”聞人牧月的眉毛微微揚起,唇角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是的。她還給了名片。”水伯說道。接著,他就把手裡的名片遞了過來。
聞人牧月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稍微沉思,便說道:“出去迎接。”
說完,就站起身向外走去。
林浣溪的寶馬車停在外面,她獨自一人站在這豪門大院的鐵門門口。
白色的職業套裝,銀色的絲綢襯衣,脖頸上繫著一塊紫色的絲帕。頭髮盤在頭頂露出修長的脖頸,整張臉找不到任何瑕疵。形象靚麗,更動人的是她的氣質,就像是幽幽深谷默默綻放的一朵玉蘭花。
保安崗的保鏢們即是警惕又是驚豔的看著她,即便見慣了聞人家族眾多美女,見到林浣溪時仍然覺得驚豔。
這個女人和聞人家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有一股獨屬的味道。
聞人牧月迎了出來,走到林浣溪的面前停步。
林浣溪看著走出來的這個傾城傾國的女人,表情從容。
她們面對面站著,卻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她們認識,卻又不認識。
聞人牧月不知道說什麼,即便她智商再高,也沒想過要面對這樣詭異的一幕。
就是主動而來的林浣溪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甚至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過來。
水伯是人精一樣的人物,這個時候自然要由他來打圓場了。
他躬著揹走到兩個女人中間,笑著說道:“小姐,還是請客人去裡間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