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血栓。”蔡公民說道。“已經癱瘓在床近十年了。你在美國人面前表演了神針絕技後,傑克遜先生就想請你去幫忙診治……他們的人找到世界醫術大會的華夏隊,只是你已經離開了。所以,他就委託駐華夏大使來幫忙溝通邀請。”
“如果我不接受邀請的話,美國人會不會認為是我心虛拒戰?認為我上次的神針治病其實是和自己隊友串通好的表演?”秦洛笑著問道。
蔡公民對秦洛的政治敏感性非常欣慰,這樣的人就算進入官場也會有不俗的發展。可惜,他無心於此。而蔡公民也不希望官場這個大染缸把他給染黑了。官場的限制太多了,進來之後再想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是不可能的。那樣,反而不利於秦洛的工作。所以,蔡公民從來沒有勉強秦洛進入體制。
蔡公民看著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才說這是機遇,也是挑戰。”
“然後,我上次在美國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不僅僅對中醫沒有任何促進作用,反而會讓美國人和全世界都懷疑中醫其實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把戲?”秦洛臉上還帶著笑,可是笑容卻顯得冷洌怨毒。
這些人為了竭制中醫發展施展出來的毒計真是層出不窮啊。
這就是一道無解的選擇題。如果秦洛接受邀請去美國給傑克遜副總統的母親制病,那麼,治好了,傑克遜母親康復了,自己也會有著巨大的名聲。治不好,那麼,自己毀了,中醫也毀了。
如果自己不願意接受這個邀請,那麼,美國媒體或者其它國家的媒體會一邊倒的攻擊秦洛攻擊中醫…秦洛能夠想象到那種盛況。他知道自己會成為全世界的靶子。
去了,治好了,傑克遜是最大的受益者。當然,秦洛也是受益者。
去了,治不好,美國和一些反對中醫的邪惡勢力是受益者。
不去,傑克遜和美國以及其它反對中醫的醫藥巨頭都是受益者。
更要命的是,秦洛根本就沒得選擇。
他必須要去。而且必須要治好傑克遜母親的病。
不然,一切都結束了。他這幾年所做的努力,無數先賢的精血以及後來者的奮鬥全都化有烏有,就此覆滅。
中醫?以後中醫會是怎麼樣?誰知道呢。
或者,幾十年甚至百年以來會有另外一名叫秦洛秦腔秦嶺秦小洛的少年橫空出世力挽狂瀾……那要到什麼時候?
落後就要捱打。時間就是金錢啊。中醫已經失去了那麼多年的寶貴時間,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了。
“是不是很為難?”蔡公民疼愛的看著秦洛,心裡為他感到自豪,也為他感到難過。他所做的太多太多了,但是自己還是得把一幅幅重擔交到他手上放在他肩膀上。成大事者原本就要比別人經歷的更多一些,承受的更重一些。這是他選擇這條路的必經代價。每天坐在家裡會診能夠成為名醫,但是,成為不了一代名醫。名醫是這幾十年的,一代名醫…是屬於整個歷史的。
“用政治手段來打擊一個行業,我對這種行為很不恥。可是,國與國之間原本就是政治的較量…所有的競爭最後都要依附於政治。他們發球,我們接球。我們發球,他們接球…你來我往,這就是博弈之道。現在,他們發了球,就輪到我們來接球了。我不想勉強你,也不能勉強你這件事情只有你自己能做決定。我能做的,就是全力的配合你,幫你掃清所有的障礙。”
最後一句話蔡公民說的霸道十足,顯然,他也對這件事動怒了。
秦洛笑了起來,說道:“蔡部長,既然他們不給我們選擇的機會,我們也要給他們製造一點兒麻煩………總不能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他們。讓我去給他母親看病可以,我答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蔡公民眼眸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