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吃過飯後回家的,可是既然王九九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絕。
而且,是在已經拒絕了她一次的情況下再拒絕一次。實在是太傷感情了。
秦洛想,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
朋友。做一個像自己和聞人牧月那樣的朋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善良的女孩子都應該幸福。那幸福卻不是自己能夠給予的。
“我去開車。”王九九興奮的說道。
“好。我在門口等。”秦洛說道。
王九九轉身跑去開車,秦洛獨自走到門崗位置站著。
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駛了過來。
車牌上面的紅字頭已經標明瞭車子主人的身份,甚至連負責站崗警戒計程車兵都沒有上前詢問攔截。在車子經過的時候,將身體挺的筆直,然後莊嚴敬禮。
賓士車也從秦洛身邊駛過,又緩緩的退了回來。在秦洛身邊停了下來。
黑色的車窗無聲的退了下來,露出一張秦洛無比熟悉的臉。
白殘譜。
狂人白殘譜。被秦洛用酒瓶敲碎了腦袋的白殘譜。
白殘譜的臉上仍然是那幅不把天下人看在眼裡的張狂表情,他的眼睛微眯,嘴角帶著讓人不太舒服的冷笑,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我想,你肯定不太願意看到我。”秦洛笑著說道。他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這個人。如果沒有必要,他是真不願意和白家的兩個男人和秦家的那個男人有任何接觸。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玩的也不是同一場遊戲。
“不錯。”白殘譜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都記著呢。別人也在幫我記住。就是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回報的機會。”
秦洛聽出他話裡的怒意和仇恨,說道:“會有機會的。”
白殘譜點了點頭,說道:“但願。不過,聽說你又在蘭亭得罪了太子?”
“我不知道誰是太子。”秦洛說道。心想,蘭亭的事情終究還是傳播出來了。以太子那種死要面子的性格,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白殘譜咧嘴笑了笑,說道:“提醒一聲。太子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不會因為你拿出塊牌子就任由你離開…太子,終究是太子。你只是一個冒牌貨。”
“謝謝提醒。”秦洛點頭。
白殘譜笑笑,然後車窗再次升起。車子遠遠離開。
秦洛看著遠去的賓士車尾,露出思索的表情。
不得不說,白殘譜的提醒是正確的。太子,不是一個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如果蘭亭事件沒有人知道的話,看在龍王或者王家的面子上,太子或許會暫時隱忍。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被人洩露出去了,那麼,就把太子逼上了另外的一條路上去…如果他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那麼他將威信盡失名譽掃地。
被一個無名小卒用槍指著威脅,他卻無可奈何。這樣的太子還是太子嗎?
很快的,一道紅色的跑車便緩緩的駛了過來。
“上車。”王九九坐在駕駛室的位置上,對著秦洛招手。
看著女孩子一臉雀躍的小臉,秦洛稍微猶豫,還是微笑著拉開了車門。
王九九的車速並不快,遠遠不及電視電影上看到的那麼驚心動魄。她只是把車子往人少的地方開去,盡情的享受著今天晚上的夜色和冷風。
“你是這輛車子的第二名乘客。”王九九笑著說道。
“誰是第一個?”
“小花啊。車子買回來的時候,我準備帶你去兜風呢。沒想到你受傷住院…我就接了小花一起去醫院看你。所以,你就成了第二個。”王九九的長髮在空中飛揚,被風拖拽著往身後駛去。臉部的弧度勾勒出來,給人一種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