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洛半晌無語,只是在他身後的保鏢身上瞄來瞄去的,雷耀陽更是得意,說道:“考慮好了沒有?是跪下來求饒還是我讓人把你丟出去,二選一,這很好選擇嘛。我要是你,我就選擇後者。這樣的話,在女人面前也不會太難堪。畢竟,你沒能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卻表現出自己的骨氣…像寧碎碎這種還沒走出校門的小女孩兒最是吃這一套了。說不定她心裡一軟,還真讓你撿了個現在的便宜。”
“雷耀陽,你要幹什麼?你不許亂來。”寧碎碎擋在秦洛前面,憤怒的說道。
“寧碎碎,這沒你的事。”雷耀陽看著寧碎碎說道。
“他是我朋友。當然和我有關係。”寧碎碎毫不避讓的說道。
“寧碎碎,你應該清楚,你護不了他。”雷耀陽冷笑著說道。“不錯,你們寧家是有點兒錢。你父親寧致遠也確實是個人物,晉商商會會長的名號在金融圈子裡很有些噓頭,也很受一些人尊重。我相信,籌錢的話,百億數百億都不是問題。可是,在華夏,在蘭亭…有些事就不是有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再有錢又怎麼樣?如果沒有凌家幫忙,你能進入蘭亭?”
確實,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但是,如果連錢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那就是天大的問題了。
寧家商賈出身,確實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可是,在政治版圖這一塊,說話的力量卻是極其微弱的。
有錢,只是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可是,你要明白,那些話語權是別人給你的。他們能夠給你這些,也隨時能夠拿走這些。
寧碎碎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自己的力量確實不能保住秦洛。而且,她聽管緒說過這個雷耀陽在軍隊系統裡很有些份量,就是凌隕來了也不見得能夠阻攔他。
可是,有些東西不是不能就可以不做的。
讓她眼睜睜的看著秦洛捱揍受欺負,她做不到。
“我承認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他是我帶進來的。我就必須要帶他出去。”寧碎碎固執的說道。“你要丟的話,就把我也丟出去吧。我和他一起來,也和他一起走。”
雷耀陽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都說商人精明重利,現在看來,寧致遠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嘛。倒是外面那些沒見識的農民把商人給捧的太高了些。”
“你們鄙夷的,也正是我們要堅守的。我的父親會為我的選擇自豪。”寧碎碎不悅的說道。她不喜歡別人這樣貶低自己的父親。
“不錯。這句話說的好。就憑你的這份堅持,我都不會難為你。”雷耀陽說道。他轉過臉看著秦洛,說道:“聽說你是京城第一小白臉,我還不願意相信。你看看你,哪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小白臉也是要臉的,他們需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好吧?你有什麼?”
“怎麼著?這一次,你仍然要選擇讓女人站在你前面保護你?和以前一樣,做一個窩囊的讓人恥笑的縮頭烏龜?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乾脆利落的走出來,讓人把自己丟出去了事。”
秦洛笑著說道:“我想了想,好像沒有幾次是受女人保護度過難關的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是嗎?這麼說,傳言不準嘍?既然這樣,你今天敢不敢站到女人前面來?”雷耀陽故意用激將法刺激秦洛。
“這有什麼不敢?”秦洛笑著說道。“男人的胸膛比女人平坦寬厚,所以註定要站在前面為女人擋風遮雨。這是天賦。男人的天賦。”
秦洛說話的時候,已經大步走到了寧碎碎的前面。寧碎碎擔心她有危險,正欲再次上前的時候,秦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讓我站在前面。”秦洛看著寧碎碎清澈,卻有些焦灼的眼睛,柔聲說道。
寧碎碎一下子安靜下來,像是個乖巧的孩子似的,聽話的站在秦洛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