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鶴一聽事情原是這樣,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他們到底什麼時候交還密函?”
“說是汪明山因為買賣上的事情急著找他們過去,不過很快就會回來。”劉允升道,“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拿回密函自會通知你。他們既然沒有惡意,又不知道密函內容,如今又加上你們兩家已成秦晉之好,我想汪逸自然會盡快交還密函的。”
“大人還是儘快催催的好,畢竟不銷燬此信,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就遭了。”杜青鶴道。
“這個還用你提醒?我自然理會得。”劉允升道。
“那汪家姑娘真是汪逸的親妹子?”末了,杜青鶴還想再確認一遍。
“我都已經把所有跟他們有過接觸的人打探過了。還照你說的,專門讓人去了‘惠仁堂’藥鋪打聽,說的也都一樣。”劉允升有些奇怪道,“我說你老懷疑你家兒媳是不是汪逸的親妹子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不成?”
杜青鶴聽劉允升這麼一問。倒不好回答了,畢竟關於那個小丫頭錦衣之事,可說是家醜不可外揚,只好不答反問道:“既然大人連汪逸的背景都打聽清楚了,我就更加放心了。對了。那封借於守謙的口吻和字跡寫給大人的信,大人可有查到線索了?”
劉允升一聽杜青鶴提到這茬,臉上不由自主地微微變色,眉頭也蹙了起來,有些無力地道:“當年那個為我們模仿筆跡的賈四我們也讓他得急病死了,於守謙也再無親友,如果不是他本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人。”說著話,面色也跟著沒了光彩。
杜青鶴見知府大人又信起邪來,暗暗搖頭。說道:“我看是那些曾經和於守謙關係好的人對他的死耿耿於懷,你當初派人抓捕他,如今有人暗地裡弄出些鬼神之事,說是你禍害了他全家,以此來嚇唬你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是這字跡?”劉允升依然不大信服。
“既然當初我們能夠找來賈四,那麼別人自然也能找到其他人。”杜青鶴鏗鏘有力地道。
且說幾天過後的杜府內,時近黃昏,杜雲柯一回來,錦菲照例依著杜雲柯的吩咐,端上酒來。幾杯酒下肚。更是讓他心情抑鬱,難以釋懷。
“大哥。”杜雲和進來道,“我來你這兒討杯酒喝。”
“想喝酒你只管來就是。”杜雲柯抬頭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順手為自己又倒上了滿滿一杯酒道。“我這裡現在什麼都不多,酒是最多了。”
杜雲和坐了下來,見桌上仍舊除了酒什麼都沒有,錦菲過來添置杯筷時,他不滿道:“錦菲,大少爺說不用菜色。你還真就每天看他光喝酒了?”
“你別怪她,是我吃不下。”杜雲柯解釋道。
“大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杜雲和搖頭道,“喝酒的時候也吃點菜,你這麼光喝很容易喝壞身體的。”接著看向錦菲道,“今天我在這邊用飯了,你去廚房拿幾個菜來。”
“知道了,二少爺等著,我這就去。”錦菲答應著去了。
等到菜上五味,杜雲和打發了錦菲後,說道:“大哥,我知道你一直難以放下錦衣,可是再怎麼說,錦衣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你也該想想你自己了。”
杜雲柯卻只管喝酒,照舊不去理會兄弟的勸說。
“大哥,我想問你一句。”杜雲和夾了一筷子菜給兄長道,“自從新嫂嫂過門後,你難道就不想多看看她嗎?”
杜雲柯一愣,不明白兄弟為何突然提起素素來,可是被這一提,他的臉色更顯憂鬱:“她雖然不是錦衣,可是我只要看到她,就跟看到了錦衣沒什麼兩樣,總希望自己能夠多看她幾眼。”說到這他忍不住嘆息一聲道,“如果她是錦衣,你說該有多好?”說完,他將杯中剩下的酒全都灌進了口裡。
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