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靈月也不再繼續問下去,她的心中有些忐忑,總覺得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太子妃,您要不要先洗臉,好讓奴婢替您梳頭?”
“也好。”
兩人一問一答間,靈月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縷幽幽的甜香。
“含笑,房裡燃著香麼?我聞到了香味。”
含笑一下子笑生雙靨,興高采烈地道:“哪裡燃著什麼香?是太子殿下遣人送來的異種水仙。”
靈月循著含笑的目光凝目瞧去,果然一旁的高几上設了盆白玉盤,盤中水栽著幾株雪白可愛的水仙花,莫怪房內異香繚繞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對您可好啦!”
“是麼?”
“當然啦!您病著的這些時候,太子殿下天天惦記著,奴婢在宮裡這幾年,可從來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對哪位姑娘這般好過。”
“哦……”
含笑見靈月根本沒有什麼反應,直認為是靈月不相信她說的話。於是她信誓旦旦地提出證明:“太子妃,您可別小看了這盆水仙花,奴婢聽說這是外國的使臣私下送給太子殿下的,珍貴的很哪!吉祥閣的殊儀姑娘本想討了去,太子殿下都沒給呢!您說,太子殿下對您可好?”
靈月秀眉微微一揚道:“殊儀姑娘?我好像在哪兒聽你說過……”
“啊……”含笑讓靈月問得半晌作聲不得。
糟啦!糟啦!盡顧著高興的說話,這可把麻煩的人給扯出來啦!
這下子含笑只有在心裡暗暗叫苦,都怪自個兒多嘴,平白無故地提出個尷尬人物作啥?
靈月見含笑面有難色,也不欲再追問,當下拋了才出口的問題,慢慢地起身緩步至水仙花前。
只見她盯著那花半晌才道:“這花挺好啊!”
含笑緊跟在一旁猛點頭。
靈月淡淡地笑了笑道:“怕這屋裡的藥氣倒薰壞了它……”她微一沉吟又道:“含笑,怎麼只剩下你留著?尤嬤嬤她們呢?”
“哦!太子殿下說,怕人多了太子妃心煩,所以都遣走啦!還說奴婢夠伶俐,要奴婢好好留著伺候。”說到這兒,這含笑便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是這樣麼……”靈月扶著身旁的桌角,側著臉,兀自怔怔地出神。
一旁的含笑見她眉頭深鎖,半天也不言語,便勸道:“太子妃,您身子才剛痊癒呢,站了好些時候啦,該坐下來歇歇。”
靈月略一回神,輕輕地嘆了口氣,淡淡地道:“無妨,我不會累。”雖是這麼說,靈月仍在梳妝鏡前坐了下來。
“含笑,雪停了麼?”
“昨夜就停啦,可天色還灰濛濛的,怕還要下呢!”含笑忙答,一面還拿起—把鑲金邊的象牙梳子替她梳理長髮。
“那好,你陪著我外面走走吧!”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大大地使不得啊!”含笑聞言直把頭播得像波浪蚊似地。“太子妃,您病才好些,現下該多歇息歇息,外頭天寒地凍的,您身子又弱,萬一讓風閃著了,奴婢只好提著腦袋去見太子殿下啦!”
“散散心罷啦,哪裡就病死了?就是天冷,多穿件衣裳又何妨?”靈月輕描淡寫地將含笑的反對全數駁回,含笑無法,只得陪著乾笑兩聲……
宜和宮地處濰陽國皇城的東北隅,其中包括了十幾處的樓閣院落,歷來濰陽國的皇太子皆居於此。而靈月所居的,即是其中的明霞別館,別館的四周有自皇城外引進的溫泉,因此較其它的院落要來得溫暖許多。
靈月緩步在別館後的花園內,含笑和一名喚喜兒的小宮女緊跟在身後隨侍。
花園相當大,在佈置上雖不如雍國的御花園般極盡奢華精巧之能事,卻也相當的優雅別緻。時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