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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鸚哥也識得自己的羽毛,暖玉這一逗弄,它的羽冠便又登時立了起來,尖聲道:“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
“這鳥兒可是有骨氣,你就莫逗它了。”蘇清夢一面笑著,一面坐下身來。
暖玉將羽毛放了下來,笑著走到了蘇清夢的身邊,說道:“小姐,這鳥兒是個話癆。”
蘇清夢一面笑著,一面無奈說道:“隨他之前的主子。”
見蘇清夢笑容淺淡,暖玉亦是愣了愣,說起來蘇清夢悶悶不樂也有多日了,怎麼這一提到秋染襟,便展了笑顏
難不成,自家小姐當真移情別戀了那自己要不要去告訴公子呢
就在暖玉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清夢已經往內間走去了。
“暖玉,你說今兒我穿什麼衣服好”蘇清夢一面翻找著衣物,一面問道。
暖玉這才回過神來,走到了蘇清夢的身後,還未答話,便見蘇清夢手裡拿了件緋色的衣裙,含笑問著自己:“這件如何”
暖玉越看蘇清夢越覺得有問題,皺了皺眉,撇嘴說道:“小姐,我覺得吧,這素色的衣裳才最襯你。”
“真的”蘇清夢挑了挑眉,有些不信,“可是這大過節的,還是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喜慶一點兒。”
說罷,便打定了主意,拎著手裡的衣裳,便走進內間換衣去了。
暖玉訥訥的站在原地,繼續沉思了起來。
黃昏薄暮,夕陽的餘暉將河岸剛剛點翠的柳枝映成了淡金顏色,亦將那樹下安然等候的紫衣男子渲染了一層富貴色彩。
蘇清夢不明白,為何秋染襟總喜穿紫衣,可這明豔妖嬈的顏色於他穿來,卻又偏偏風姿卓然,瀟灑肆意。
在一旁不遠處站著的糖罐老遠的便瞅見了蘇清夢和暖玉,眸子一亮,連忙上前告知秋染襟。
秋染襟再糖罐耳語之後,方才回過頭來,玉冠翠佩,長眉入鬢,瀲灩的桃花眼一望見蘇清夢便似有柔柔水波盪漾開來一般。
“你來了。”和如春風,清亮如冰澗。
“恩。”蘇清夢淡笑頷首,走到了秋染襟的跟前。
秋染襟垂首,打量著蘇清夢,但見她紅裙及足,纖腰如柳,眉目如畫風韻天成,唇邊那淺淡的笑,猶如初綻的素馨一樣。
“現在離燈會還有些時候,咱們去寧鍾寺逛逛吧。”秋染襟笑說著,眉眼之中都是清淺的笑意。
蘇清夢有些驚訝,反問道:“現在”
“是啊。”秋染襟點頭一笑,“反正時候還早,去看看也無妨。”
“哦,好。”蘇清夢訥訥的點了點頭,便跟著秋染襟一同往橋對面的寧鍾寺走去。”
顯然,這來早的人並不只有蘇清夢和秋染襟兩人,雖然已過酉時,這寧鍾寺的香客還是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
蘇清夢駐足在寧鍾寺外,仰首看著寧鍾寺肅穆的寺門,金漆富貴的牌匾,心裡忽然便生出了一種敬重之心來。
“怎麼不走了”見蘇清夢停下了步子,秋染襟也停了下來。
“我就看看。”蘇清夢一笑,繼續信步往寧鍾寺走去。
兩人走進了寧鍾寺,這剛一踏進,便瞧見門前的香鼎上插了一根足有兩年樹齡小樹苗粗的香,高約三尺,這一進門便能瞧見,著實嚇了蘇清夢一跳。
“呵呵。”秋染襟仰首看著著炷香,也忍不住笑了,“這哪家的貢香,如此搶眼。”
秋染襟的話音一落,便見一女子從他的左邊走了出來,身材高挑,模樣周正,是南地女子溫婉嬌柔的樣子。
“這香是林員外家的。”女子望著秋染襟,面上紅撲撲的,醉人胭脂。
“這林員外倒是捨得。”秋染襟一笑,說罷,正欲抬步繞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