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只需要七個字就可以了。
埋在自己的臂彎裡面,
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音,
腦海裡面卻只是想到了這樣的念頭。
花園裡面,
只有竹林的沙沙的聲音,
陪伴著角落裡那個蜷縮的身影。
第二十二章 不一樣的疏離
那一個下午,
我還是做完了我需要做的工作,
然後下班,
回家。
身體木木的,
表情也是木木的。
回家的路很長,
車上的人很多,也很擠。
我被人推來搡去的,
卻依然沒有多大的反應。
好像外面的一切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那一個下午之後,
我沒有再哭,
甚至於回家之後也不哭。
也許是內心的某些防禦機制開始運作了吧,
我似乎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然後上班,幹活,說話,
也一樣和同事們開玩笑,
甚至會故意找更多的機會和同事們在一起。
我並沒有刻意的避開豬或者小吉,
任何必要的工作上的交接,
我並不會有任何的障礙。
但,
真的不一樣吧,
回家了以後我不再會去碰電腦。
每天晚上,
我都會很希望第二天的早晨不要到來就好,
這樣我就不需要去上班,
不需要去看到我不想要看到的人了。
可是,
我真的不想看見他嗎?
每一次他輪休的那幾天,
我反而比平時還要不安心,
好像心裡缺了一個角一樣。
每到那些日子,
我就不再刻意找同事說話了,
我會安安靜靜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如無必要,
儘量避開任何和人說話的機會。
但我還是會笑,
任何時刻,
只要我還在單位,
我就一直保持著微笑,
以至於,
和我關係不錯的同事,
問我是不是中了福利彩票,
整天樂的和什麼一樣。
我笑笑,
什麼也沒說。
和豬做工作交接的時候,
我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
我從來都不去看他的眼睛了。
甚至他的面部表情如何,
我都不再注意。
但一旦遠離他的地方,
無論我在做什麼,
我的眼睛在看哪裡,
我在和誰說話,
我的身體都有某個雷達告訴我,
豬在什麼方位,
他正在幹什麼。
我很討厭自己的這種狀態,
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即便保持表面上的正常,
都幾乎耗費了全部的精力了。
那個下午之後,
我再也沒有和豬單獨說過一句話了。
我記得張小嫻有一段話是:
“世上最悽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 互不相識; 忽然有一天; 他們相識; 相愛; 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 本來很近的兩個人; 變得很遠; 甚至比以前更遠。”
我覺得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