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怒焰,分明就是對霍亦澤現在的行為是相當的不滿。
本來燥熱的氣候,火氣就比較容易往上衝,而霍亦澤的行為也著實令人火大,童麥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還一副“臭臭”的面龐對著霍亦澤盡是惱火。
“上車。”霍亦澤重複了一遍,低沉的語聲裡深藏著威嚴,尤其是睨向童麥的眼神雖然平淡無波,但逼迫感十足,且又不緊不慢,不催促童麥,更沒有因為車後排山倒海而來的汽笛聲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慌張和愧疚,活似這一條道路只供他一個人享用似的。
“你……”童麥咬了咬唇,氣憤卻依然佇立在原處,“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就走了。”
她潛意識裡不願意上霍亦澤的車,儘管不怕他攔阻,但始終還是有點擔心去芬姐鄉下的計劃泡湯,尤其是當她上了霍亦澤的車時,就等於是任他宰割了……
霍亦澤見她的態度既然是十足的堅決如鐵,此刻有點惡劣的轉頭望了望身後已經排成了長龍的車輛,唇角牽扯出的弧度分明就是挑釁。
童麥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睨著越來越多的車輛聚集而來,深濃的負罪感急劇的在心中撩起,而他仍舊是一副邪邪的面容,活似很得意造成了這一條道路的擁堵,且他還把這個錯誤歸咎在童麥的身上,“身後的人肯定恨透你了。”
“你……你太過分了!瘋子!”童麥的面色是越來越酡紅,打算離開對霍亦澤不加以理會時,卻適時的被攫住了手腕,“再說最後一遍,上車!”
字句之間明顯凌厲,一點兒也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童麥也是在受不了後面車主抗議的汽笛聲,很沒有骨氣的上了車!
在童麥坐進車內的剎那,霍亦澤臉角斂出自得的笑靨,和童麥此時面龐上的憤怒形成鮮明的對比,“你滿意了吧?可以讓道了吧?”
這種堵人的方式,簡直是太惡劣,可恥了!童麥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出的話語總是兇巴巴的。
“去哪兒?”霍亦澤一邊是打轉方向盤,一邊是淡然的說道,好似至始至終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一點覺得不妥的地方。
“這個問題早就跟你說了!多此一問。”
語氣裡有責怪,但更多的是洩氣,看來今天絕對不可能和芬姐一起去鄉下了,只能改天她自己坐車去……
芬姐見童麥上了車,也大概能預料到童麥可能去不了了,在霍亦澤讓開車道時,只能發動引擎往前開,而沒多久霍亦澤的車輛則是緊跟在芬姐的車後……
一開始童麥在生悶氣,還沒有注意他跟在芬姐的車身後,隨後才慢半拍的意識到彼此都朝同一個方向駛去,難道……他要送她去鄉下麼?
“你想送我去鄉下嗎?這個就不必了啊!我坐芬姐的車就行,你停車!”儘管坐在奢華的跑車和破舊的卡車裡的舒適度是完全沒法比的,可是,童麥還是寧願坐在芬姐的卡車裡。
霍亦澤暗示性的瞪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濃,宛如是在告訴童麥安分的坐好才能不惹他生氣。
可是,童麥的心裡有疑惑,且尤其是看在後車座上的行李袋時,更加驚愕了,“你只是送我去芬姐家裡?還是……你也打算在鄉下住幾天?”
儘管後者的可能性不大,童麥還是開口詢問。
“怎麼?我去住幾天你不樂意?”
他不計較童麥的態度,但不表示他心裡很服氣!越是給她自由,她便越肆無忌憚了。
“樂意!當然樂意!只要你能受得了鄉下艱苦的生活,別說只住幾天時間,就算是幾個月也不成問題。”
童麥是斷定了霍亦澤絕對無法過鄉下的生活,言語之中分明就是幸災樂禍了起來,只要霍亦澤不阻止她去,他跟來不會影響到她。而且去了芬姐的家裡,也等於是她的地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