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我母親微微睜開了眼睛,臉色還是很蒼白,唇卻很乾。我一手扶著肩膀,一手託著她的頭,輕輕喂她喝了口水,紀小蕊叫來醫生,又去走廊上打電話。大概是去通知別人。
母親眼神起初有點渙散,看了我一眼後視力慢慢聚焦,意識恢復了。
“許真。”她叫我,“許真。”
“是啊,”我說,“媽媽,你昏過去了,小蕊姐叫我過來的。”
她要坐起來,但身體虛弱,只能半靠著床,眼睛微微闔著,疲憊地開口讓紀小蕊打水給她擦臉擦手,梳頭。她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