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動了,凌楓嘆了一口氣:“你們也真是的,這個先例就算不是我,後面的人也會開闢的,再加上蕭怡墨的醫術確實很高明。更何況還有剛剛千澈所說的,經費問題和解決了,只要蕭怡墨願意加入,那麼我們就只要出抓藥的錢不對嗎?讓蕭怡墨成為巽弦院的一員,結果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慢慢接受的時候,夏一翔淡淡開口:“我們答應了,其他成員呢?他們有流言蜚語,總不可能為了一名女子幫規處置吧!”
“一翔,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凌楓又一次露出了那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看了一眼蕭怡墨。
之後的幾天,蕭怡墨不怒不鬧,但是她早就在心底把凌楓這個死傢伙的祖宗上下一百八十代給狠狠罵了一遍——所謂的“不用管”,原來就是禁足!
她是堂堂夜閣閣主,憑什麼在自己的宿敵面前還要忍氣吞聲?可惜就算心裡是不爽,可是也不能發洩出來,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冷靜,應該說是——冷漠。
現在,凌楓的心情已經很明顯了——心裡面信任她,可是又要提防著她,萬分的複雜。為了幫她解悶,表達他內心的歉意,他就命人買了很多醫書送給她,讓她每天看書看書看書。但是蕭怡墨居然也不嫌煩,就這麼一直看書,與世隔絕。
當然也有無法與世隔絕的時候,那便是千澈來偷偷探望的時候了。葉霖來探望的時候,他是很安靜地看著她,但是話癆神級人物千澈可就不一樣了,一個生僻字,就可以夠他聊上一天了的,這讓凌楓有一些心疼買醫書的錢——蕭怡墨這丫頭都有解悶工具了,還要這醫書幹什麼?
第十一章 琴歌共鳴
現在,蕭怡墨確實是巽弦院的一員,按照地位來說,還是高層。但是,沐勇麟似乎刻意束縛了她的行動,她在巽弦院,能夠活動的地方,只有餐廳,還有她的新房間內部與周圍。
這個房間離花園很近,幾乎就在窗外,花園中的櫻花美不勝收。她如今是要麼呆在房間裡看書,要麼就是坐在櫻花樹下。坐在櫻花樹下的少女,很美,血紅髮絲都顯得沒有那麼駭人,那一份妖嬈被櫻花花瓣沖淡了不少,冰藍色的眼瞳被淺粉的顏色襯得溫柔。
這份潑墨畫仙圖,也就只有蕭怡墨本人,還有叫她吃飯的千澈以及慕容長樂看得見,其他人,幾乎都快忽略她了。
晚夜,有人勤煉劍術,有人處理這巽弦院大大小小的事務,有人安然入眠。這一切,皆被一段綿遠悠長的琴聲打斷,琴聲中,還夾帶著一陣歌聲。
“櫻花何時開放呢?何時在山中的小村開放呢?櫻花何時散發香氣呢?歡笑的七歲孩子玩耍時。櫻花何時飛舞呢?唱歌的七歲孩子入睡時。櫻花何時凋謝呢?死去的七歲孩子昇天時……”
琴聲淒涼,歌聲宛若哀嘆,但卻襯了櫻花開放的時節。
這首歌,似乎是年代很久遠的童謠,講述著一個悲哀的故事。
小孩子心性,好奇心最最最旺盛的千澈最先循著聲音來到了花園,被這樣一幕看呆了——以前就見過墨墨這樣呆在櫻花樹下的樣子,然而曾經的都是靜景,現在的是動景,悠揚的琴聲和動人的歌藝給整幅畫帶來了一份靈動。
“誒,阿澈!”許森毫不留情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他吃痛的責怪。
蕭怡墨見有人,便收起了雙手,琴聲與歌聲都戛然而止。
“誒?墨墨,你怎麼停了?”千澈忘了沐勇麟所謂“除了叫她吃飯不得近她身”的命令,兀自靠近了蕭怡墨,許森喊都喊不住。
蕭怡墨置若罔聞,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很直接的無視了千澈。而可憐的另外一個人便遭遇瞭如下下場——
“千澈,你在幹什麼!”沐勇麟充滿威嚴的聲音想起,洪亮得讓千澈一個驚嚇。